周围的人一听到陈米二字,嗡的一声就炸开了。
“陈老啊,你这就是不厚了。”另一名穿着翠绿狮锦袍的中年人笑,小睛里光四,“整整两百石,你们嘉同刚收完粮,现在还能全吃?不如就饶给我吧,我价一两!”
季岚熙扇着折扇,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她坐的比较靠后,正好能听到后百姓的议论,其中有一童音小声:“阿爹,为何我们自己家地,阿娘还要你去唱行买米吃啊?”
申掌柜兴奋地:“好好好!陈老当真是痛快!”
哪里来的愣青,这唱卖行是他能来的?也不看看这里是卖什么的,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季岚熙今天着布衫,发用青巾纶起,浑上的装饰只用了一枝云玉簪,真如同一个清隽的年轻生意人一般。周围的锦衣卫也好了家丁打扮,一行人直直地往市去了。
现在虽然是辰时,已经有七七八八的人座了,季岚熙也自顾自地寻了个靠后的位坐。
那陈姓老者摆摆手:“申掌柜这是哪里的话,他多少陈米,多多益善。这样如何,我们一人一百石,嘉同商行里还有些陈米... ...”两个人对视一,似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唱人又扯着嗓喊:“米七钱,各位爷,可以价了!”
再往里一些就是雅座,里面支了十几张桌椅,还有能解渴的茶供人饮用,这些都是给大主家准备的,寻常人可坐不得。
“辽东陈米,一石作价七钱银,共二百石,价者得!”唱人在上面声嘶力竭地喊着,“瞧一瞧看一看啊,是去年的陈米,还正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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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互相熟识的商贾们都用斜了一这个面生的小,不约而同地冷哼一声。
专门用来民间拍卖的,见微知著,想了解一个地界料的市价,还是唱卖行最靠谱。
一个须老者打了个哈哈,拱手对诸人:“我嘉同商行便不客气了,作价七钱,我要了。”
那唱人皱眉,瞧见底有个年轻人悠哉悠哉地坐,以为是哪家的后生不懂规矩,刚想唤人来赶,没想到随着这位年轻人来的还有三五个壮家丁,一看就是练家 ,连忙把刚要说的训斥声咽了去,对着季岚熙谄媚的笑了笑:“又一位爷——来人啊,快上茶!”
唱卖行说的好听,其实就是一个风雨棚,上面搭了一个戏台样式的台,有人在场面叫卖,三次过后若无人加价,拍卖的商品就被价者得,和现代的拍卖没什么两样。
底人攒动,黑压压的一片,有来凑闹的老百姓便站在风雨廊的外面,地等着有散卖的粮能让自己捡个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