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的陈老拂袖笑的亲和,真如常人百姓家的爷爷一般,“小友以为如何?不如同我们一齐上这笔生意,不用十几日就保你赚的盆满钋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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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小爷!”那唱人见形势不对,连忙跑来赔笑说:“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他又对着季岚熙小声,“小爷,我瞅你面生,可说刚来广宁城?咱们这行当都了三四年了,民不究官不举的,您说,那太仓的米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匀给我们,咱们把米放去,还能平衡米价,这还是一件大好事哩!”
“是么,我看你哪是不知,不过是明知故犯罢了。联系唱行私贩运太仓的米,在市面上拍卖... ...”季岚熙收了笑容,厉声:“你也不怕这是诛九族的死罪么!”
诸商贾面面相觑,今天门没看黄历,还真的有一个敢和陈老杠上的愣青?后面的百姓群激愤,一脑的挤了起来:“何止!何止!这唱行已经办了有两年了,经手的米足有万万石!”
那申、陈掌柜两位掌柜对视一,连连说不敢当,几个人商议一番,是要把这批陈米平分,便都带着一众力工去了唱行的后门,准备装车。
申掌柜不屑地瞧了一这年轻人,真是心比天,他对着陈老的方向努努嘴,“你和他联系就行了,我们之中也只有陈老能直接和梁太监说上话,听说一年最少要这个数。”他比了比五手指。
季岚熙在后门看着苦力们一人扛着一大包沉重的米粮,低声问申掌柜:“我与梁太监搭上线,作价几何?”
“好好好。”季岚熙打开折扇,抿嘴笑:“某刚来此,不懂规矩,还让大伙见笑了,失礼!”她对着陈老和那申掌柜低声说,“我来买这批粮,本来是想着贩去西北大赚一笔,这投缘见了两位掌柜,今日便想和掌柜的个朋友。”
“哦?”季岚熙也颇兴趣地压低了声音问,“这镇守太监不是阉党门么,我记的陈党一向与阉人不合,怎的到了辽东就亲昵起来了?”
他心里想的却是这小如此嚣张跋扈,上看起来还是有钱的模样,若这小一答应,就找人把他掉,吞掉货,这样才能解心恨!
这唱人油嘴,竟然能把 黑白颠倒,把卖太仓米说的像是积善事一般,他神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又说:“这买卖啊,只赚不赔。您可知这位嘉同商行背后的是谁?”他朝着盛京的方向拱手,“这是京城姓陈的那位大学士的祖产!他又与镇守太监好,这还能了事儿么?”
唱人又连连笑:“这您就不懂了,天皇帝远的,谁的了谁啊,能吃到嘴里的才是真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