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比了个一的手势,从两只指中的狭窄隙看季岚熙,“我一想,东家说的是越多越好,咱们生意的又不能直接开抢,就把他也带到船上了。不过东家放心,人现在被我绑在船上,等我回泉州,就把他放回原地就是了。”
泰西人不仅带来了他们的神,更为主要的是,他们更带来了一和大郑的发展完全不同的方向。
季岚熙倒是很想见一见这名泰西人,泰西人乘船东渡多为传教而来,因而在大郑落脚的第一站多是在港澳门,还有几名被当今万岁赏识的泰西人作为外国使臣住在盛京。异国,他们也大都结伴而行,很少有愿意单独海的,何况还是在去一个自己都不知的陌生地方。
万才良一,仿佛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很骄傲似的。
万才良抬起来,期期艾艾地说:“卖给我们这箱金纳霜的泰西人说,若是我们能带他上船,他便把这一整箱都卖给我们,否则凭着什么神的旨意,他只能卖一儿。”
“六月七日,天气:晴
你把人都劫了过来,和直接抢过来也没差了,不愧是万掌柜的儿,黑吃黑很是有一,季岚熙在心里暗自腹诽。
“我肯定自己上的是一艘海盗船,船员们鲁而神,抱着一箱箱的货与金币来往于各个港,回来的时候就翻了一倍。但说实话他们对我还算不错,至少我还能给你写信表明自己十分安全,不要担心,我会再联系你的。——你的朋友,Ant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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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与格致知、明明德完全不同的、名为科学的方向,在统治者看不到的角落里,正在悄悄生发芽。
不过她却不知的是,万掌柜平日里教育万才良,放在嘴上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遇到事多想想东家是怎么办的”,万才良经过这么多年别人家的孩耳濡目染,耳朵都要起茧了,也不知是谁到底像谁。
“来了!”林安多着生的汉话答,他一把拿起自己的小箱,这里面装的是一个能让自己被统治者所容纳的珍贵东西,每一位明君都要为此倾心,无论是谁。
她轻声说:“去请他来罢。”
林安多把羽笔的笔尖到墨里,接着写:
亲的Joao,你还好么?今天是我到这艘海盗船上的第三十天,离开教会也有三十天了,Joao我的朋友,也许你会问我会不会后悔,但我从来都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照大郑的话来说,我与他们并非走在同一条路上。”
“嗨!外国人!”有船员框框地敲着房门,大声喊,“林安多!船叫你船呢!”
那么这位“叛逃”的泰西人,一名群中的异类,又能给自己带来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