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地真是方的,那么商船应该早早地就到达世界的边缘才对,又如何能从各大洋中来回折返呢?可见,我们脚踩着的这片土地,其实只是一个圆形罢了。”
你的黑发和黑睛就是典型的南欧人相。季岚熙在心里回答,不过她当然不能说, 于是只微微一笑:“我曾在盛京时见过几个和你一样相貌的佛郎机人,只是你为何不与你的同伴一起待在澳门和盛京,跑到我们这个苦寒之地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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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少女似是被他问住了,她地望了自己一,只低沉思并不答话。
他了一气,:“尊贵的夫人,我到大郑学习三年的语言文化,了解到先秦时学家的天圆地方学说,到现在人们仍然信不疑。只是您真的觉得,天是圆的,地是方的么?大郑便于四方之国的中央?”
季岚熙悠悠:“我知你们佛郎机人的海商从里斯本发,一路向东到莫卧儿帝国的果阿,再抵达大郑的澳门;一路向西则是经过海洋,到达阿卡普尔科,那里有数不清的银和铁,前面则是一片更更辽阔的海洋。你们西渡海洋,就能把白银送到大郑,再返回到自己的国家。”
林安多:“我带来了一样宝,想献给这里的君主, 得到它的人,必然能成为一代明君。”
林安多的心一沉,他知这名贵族少女在想些什么,只是他确实不是为了布而来,而是想要达成另一件... ...更加急迫切的事。
什么!林安多猛地抬,有些惊愕地看向季岚熙,这是他在大郑第一位听过这样说的人。
在大郑待了两年有余,即使是最有经验的手也未必能一认他的家乡, 毕竟无论是佛郎机人还是阿卡普尔科(墨西哥)人,在他们里都是同一个鼻目的模样。
有学识的士人尚且如此,何况从不读书的女呢,林安多在心中自嘲地一笑,自己还真是应了大郑的那句老话:急病投医了。
“我从来都不认为天是圆的,地是方的,大郑于四国的中央。”
他想起箱中带的东西,和这样东西未来的价值,不禁手心一片腻,忍不住期冀地看向季岚熙。
对面的贵族少女嘴角噙着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轻声说:“我们大郑人不信天地神鬼,向来都只靠自己的双手,现在如此,未来皆然。”
林安多此时心中却是有些后悔,这是他见过的第九位贵人,前面的大多数听了他的话之后以妖言惑众的罪名把他赶了去,即使有几个愿意留一观宝的,也认为这是个胡编造的假,不以为然。
为此,自己必须得得到这位年轻夫人的赏识,才能面见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