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探子能打探到的、此时的全部消息了。”
季岚熙眨了眨眼,元朔帝落水一事显然大有蹊跷。
原著里的元朔帝是今年年底驾崩,二皇子政变失败,这才举家逃往长安。
只是这一世里突然出了一个赵衍,几场战事下来颇受元朔帝的倚重,难保有人看着眼红眼热,唯恐又来了一个竞争对手,便做了幕后推手。
这招式倒用的狠辣,季岚熙心中愤愤,能在皇帝身边安插这么一根暗钉,不知要废多少心力,如今就真么舍了,这幕后的人还当真是着急!
只是皇帝落水这样大的事情,季盛不可能不知会一声,除非... ...季岚熙用手轻轻地抚过桌子,脑海里忽地有什么东西划过。
她轻轻地咳了咳,一双凤眸望向赵衍:“夫君可知道,自落水之后,陛下召见过群臣没有?”
两人四目相对,过了半晌,赵衍才缓缓地沉声说:“暂无。”
那便是了,季岚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唯有这个,唯有这个消息,季盛才不能给自己在信中递出来,即使是密信也不行。
她轻轻地对逆光而立的那人道:“王爷,整兵吧。”
“... ...陛下已经驾崩了。”
“我要见陛下。”陈昌黎直直地立在西暖阁门外,冷哼道。
他的前面站着一个老太监,脸上堆着笑褶子,口中“嗳呦”“嗳呦”地叫:“大人,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只是司礼监有令,陛下霍然勿药,身子还未大好,仍需静养,不准放人进去呢!”
陈昌黎眯起眼睛,这位六十多岁的两朝元老仍然精神矍铄,眼睛锐利如同鹰隼一般。
对面的内侍也是个老人儿,仍被他盯得心中直发慌,脸上还得挂着笑,心中暗道了不得了,这内阁首辅要是真没想开,带着一群大臣冲撞了西暖阁,怕是里面守着的锦衣卫要以惊驾的名义杀个血流成河呢!
陈昌黎盯了他半响,忽地把袍子撩起 ,直直地跪在地上,朗声道:“臣——!求见陛下,望陛下圣体常安!”
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彻天际,急得内侍直跳脚,生怕把锦衣卫给引来了。
陈昌黎后面的大臣们见此也对视了一眼,也纷纷呼拉拉地跪下一片:“臣等求见陛下,望陛下圣体常安!”
有鸽子从西暖阁飞过,羽翼剪开凝重的空气,陈昌黎宛若石碑一般立在青砖上,他面前朱红色的大门仍然紧闭着,带着皇家的赫赫威严,如同沉滞了千百年一般。
“吱呀”一声,门开了。
季盛打着麈尾,笑眯眯地看向底下的人群,他侧了侧身,站在门槛那边,前面正是跪下的陈昌黎,悠然地开口道:“陛下身子还未大好,听闻陈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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