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廷肃将萧静之被反扣在背後的右手腕勒得更,以确保他不会趁着这一瞬破绽挣脱,随後持匕的手飞快划向梁上的绳索,将之割断。
「死到临,还想与我讨价还价?」徐廷肃冷笑了声。
萧静之瞬即起逃,徐廷肃明手快,以短匕扎住他的衣袍摆,萧静之受到衣摆被扯住,转用力一扯,任衣摆被短匕割裂,可这一瞬的耽搁,已足以让徐廷肃稳住并站起,手中短匕直取萧静之而来。
「好,徐某应你。」思量半晌,徐廷肃应允了萧静之,杭无方毫无武艺在,又被拘在此消磨了数日,即使替他松绑,也成不了威胁。徐廷肃遂挟持着萧静之,碎步挪动至绑着杭无方的梁边。
杭无方闻言瞠目,萧静之却是面不改,「徐大人说,得到你想要的之後,便会放了无方,但若我死了,我又怎知徐大人是否信守承诺?」
徐廷肃一时默然,显然有些让萧静之的话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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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牵挂同袍,想必是个有有义的人;可难你只容得自己的义,不许别人的?无方从至尾与此事无关,徐大人为了寻我,无端将他卷此事,让我对他有愧,徐大人要我偿命,我别无二话,唯想在死前见他安好,难徐大人连这都不肯成全?」萧静之不畏颈上寒刃,声嗓冷然。
杭无方当然知晓萧静之不可能这麽安份任他人摆布,此时言行,只是为了让徐廷肃能先释放自己,可他心仍有许多不安,让他神透着惶然,只见萧静之神镇定地望着他,似乎是要他莫要慌。
萧静之未半分惧,杭无方却不忍目睹前这怵目惊心的一幕,急切地对着萧静之喊话:「阿静!我已经都告诉他了,一切都是段都虞侯主使,命关,你莫要逞!」
「呵……你与段浪同谋,怎麽可能平白让你脱?第二件我要从你上得到的,是你的命,一来祭我同袍兄弟在天之灵;二来让段浪为了自己牵累他人、一生愧疚。」徐廷肃冷然。
「阿静小心!」杭无方惊吼一声。яΘúщê.мê(rouwen.me)
与此同时,萧静之以左手狠狠一推杭无方後背:「快走!」
「你别想妄动!」徐廷肃飞快反手,将短匕回他颈上,萧静之趁着两人是蹲姿、又贴得近,将用力向後一仰,狠狠撞上徐廷肃前额,又以左手肘後击他肋,让徐廷肃一时松了箝制。
要替杭无方松绑,对於萧静之的箝制必然会一瞬破绽,这徐廷肃也明白,是以他小心翼翼,将短匕押在萧静之颈边,着他蹲伏,让他们与梁上的绳索同。
萧静之听得,并不讶异,毕竟杭无方与段浪毫无,为了保住他们二人而供段浪也是自然。既然徐廷肃早已知答案,萧静之遂也从善如地改:「没错,那日的计画是段浪所主导,我不过是去帮他罢了。如今徐大人得知了幕後主使,如何?要放过我们二人,去找你真正的债主吗?」
刃尖透着一森寒,丝丝渗他肌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