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余慕认真答:“嗯,你已经说来了,那就是放了。”
余慕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辰熹的诉说。
再次见到元温书,辰熹没想到对方已经完全变了个样。
房间里终于彻底安静来,辰熹那边很快便发轻浅绵的呼声——她睡着了。
自从父母离婚以后,辰熹再没见过元温书。小时候不懂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追着妈妈问爸爸去哪儿了。
辰氏毕竟基厚,区区一个元温书想要扳倒这个庞然大还差火候。在辰氏众人的努力,终于扭转了败局,元温书也陷了破产危机,这才有了昨天那一幕。
天的夫妻最终劳燕分飞,大概都是诸如此类、相差无几的理由。
渐渐稳定来,母女俩才不再四奔波。
等后来大了些,慢慢懂事了,她才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母亲在笑着跟自己说“爸爸差了”的时候心里又有多少苦涩。而那些“爸爸”寄来的礼,也是辰斐斐寄给自己的。
这样的元温书不能不叫她从心里到厌恶,也让她生一终于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的无端释然。
辰熹一直轻轻地讲着,语调没什么太大的起伏,甚至称得上是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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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熹语速平缓地讲完了这段经历:“我听人说过,当你能自然无芥地把心里藏着的事说时,那你就是真的放了。”她说着转看向余慕,“同桌,你看我这样是不是就是真的释然了?”
就算把这个故事讲给别人听,也未必能引起对方的兴趣。对方可能会叹两声,留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便转离开,用不了几天就抛之脑后。
辰熹一天天大,从一只懵懵懂懂的娃娃成了聪慧明丽少女。她没再问过关于爸爸的话题,她所能的,只有尽自己所能好好学习,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妈妈。
只不过小时候的辰熹从没等到过“一段时间”到。
因为妈妈真的为自己付了太多。
辰熹呼一气,觉得心从未有过的舒适:“终于说完了,睡觉。晚安!”
类似的剧本看一百遍,听一千遍,事不发生在自己上,其中彷徨无措的滋味,又从何而知。
除了定期收到“爸爸”寄来的礼,元温书的模样似乎都渐渐在记忆里模糊褪。
辰斐斐每次都笑着跟自己解释,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差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余慕同样微微转,黑暗中她看不清对方的表,只有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眸里,哪怕在黑夜中也闪着晶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