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不得不拿回来。这些旁人不知,南栖他们也不敢讲。若是讲了,怕是更加拿不回来。
仙灵之力,若公诸世上,便会遭人觊觎。
龙族占着它三百余年,已经默认此领地是龙族的一部分。若要归还,龙族利益必然受损,颜面也不复存在。
毕竟当初的龙族虽得到凤王东昇的提拔,但他们一心想要盖过凤族的心思也是不假。
而苍玦素来最为看重这些,如铁律般不可动。就像当年一般,他将身为小妖的南栖藏在后院,虽是保护,却也伤人。
南栖望着他,身躯像是被定格在原地。
他无意为难苍玦,他只是想听苍玦的一句话,假的也罢,骗他也好。
却在最后,听到了苍玦的那句:“我眼下不能这般做,抱歉,南栖。”
第六十九章 凤生拾玖
凉风吹过,南栖的心是逐渐冷下来的。
他站在原地,抬头看了一眼阿雀种下的果树,物是人非,而他们之间的某种关系,却并没有变过。
一次都没有。
他并不是故意为难苍玦,但人总有痴梦,希望对方为他放下一次权势,仅仅一次便可。即便苍玦这次真的让步了,他也不会为难苍玦。
事情总会解决,总有妥善之法。
然而苍玦却拒绝了他。
南栖不是不懂其中的关联,他轻声道:“我明白你的处境,不必为难。天帝将这桩烂摊子丢给你我,着实是说不过去。我会再想办法,必要时,会登门拜访龙族。”
苍玦正想说什么,厢房内突然传出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择儿大哭的声音。两人顾不得什么,几乎是箭步冲向厢房。
苍玦推开了门,只见择儿坐在床榻上号啕大哭。而嘉澜则是在地上,捂着脑袋蜷缩着,他浑身都在颤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身侧是一个翻倒的花架,上边的玉器花瓶摔砸碎了,割伤了嘉澜的半张脸。
全是血。
“澜儿!”苍玦怒声,吓得择儿顿时缩到了床榻的角落里,惊恐地看着苍玦。他哭得连指尖都在发抖,他也不敢看南栖,生怕他们责骂他。择儿只得怯生生地望着苍玦抱起了嘉澜,用术法为他疗伤。
嘉澜另半张脸还挂着泪珠子,痛得一动都不敢动,他被自己手上的血惊吓到,僵硬着身子被苍玦抱在怀里。
南栖本不晕血,却在看到孩子的血时,一颗心跳得急速。
他立刻转身抱住了床榻上的择儿,捂住了他的眼睛:“择儿,不要看。”
择儿呆愣了好久才喊道:“爹……爹爹……”
“不害怕,没事的。择儿,没事的……澜儿一会儿就好了,不要害怕。”南栖抱紧他,不断地安抚他,同时,南栖也微微侧过身去看嘉澜,紧张到呼吸都不顺畅了。
还好这些皮外伤对仙来说,不值得一提。
嘉澜脸上的伤,很快就被苍玦治愈了。疼痛感慢慢地消失,嘉澜的右脸颊上还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未退去。
南栖这才松了捂住择儿眼睛的手,内衫微湿,是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苍玦抱着嘉澜来到南栖身边,想将嘉澜jiāo由南栖,却不想,孩子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衫,不愿意离开他。嘉澜从未受过这么大的惊吓,连哭都哭不出来。在这种时候,只要苍玦在他身边,他便会本能地黏着苍玦。
“澜儿……”南栖伸手去抱他,好声哄着,“澜儿乖,让爹爹看看。”
嘉澜这才露出一张煞白的小脸,那道疤痕虽淡,却很显眼。他依然不愿意离开苍玦的怀抱,只给南栖看了一眼,便将脸埋回了苍玦胸前。
“那花瓶是天界琉璃玉所制,他脸上这道疤,应是要留些时日才可消退。已经不碍事了,别担心。”苍玦解释,想去看择儿,却发现他正缩在南栖身后,害怕地低着头。苍玦唤他:“择儿。”
择儿同只小兔子一样瑟缩在南栖身后,抖了抖。
他是被苍玦方才那一声怒吼吓着了,生怕苍玦要责备他,而苍玦亦是不懂孩子的情绪,他刚想问上几句,便被南栖阻止。
“苍玦!”南栖起身,“今夜,你就带着澜儿去北厢睡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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