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休随将灵符取,与妙一真人。
妙一真人“天痴友修炼多年,虽然夜郎自大,但教规甚严,师徒多人并无过恶。友此去,保不住予以难堪。偏是小弟等暂时无暇分,为双方化解。最好还是请贤夫妇适可而止,勿为太甚吧。”
妙一真人“乙友既说预为戒备,怎还不走?早到岷山与尊夫人先见,商谈应对,岂不省事一些?”
诸位友,休听他自壮门面的话。驼和他夫人,先也和齐友一样,是累劫近千年的患难夫妻,只是不能历久。最后一劫,他竟忘前好,不讲谊,以致韩友饮恨至今,平日非但不与他见面,连送封信去都须转托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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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云叟白谷逸这时笑“驼,你总是放看好好神仙岁月不过,终日无事找事。不要光顾着替外人这许多闲心,还是先心你自己的事吧。
乙休“那是当然,谁耐烦与这些无知小辈一般见识。”
乙休笑“当初山荆若不遵前誓遭那劫数,在白犀潭寒泉里受这些年苦楚,哪有今日成就?恐连这次家四九重劫都等不到,就堕回了吧。她因劫难已过,不特四九之劫可以无虑,而且她多年苦修结果,现在已成地仙,何况不久仍要原复生呢。因祸得福,早已明白过来。只是昔年忿激之,话太决,当初我也实在疾恶太甚,不为她少徇面。恰值痴老儿自找无趣,正好借此引她来,只要见面,便无事了。”
玄真“友修多年,行法力无不吾辈,只是微嫌尚气。天痴友一败,必然言语相激,最好期以异日,大家从计议。并非是说友前往失陷,所可虑者,不是友不济,反是友法力太。万一
上次驼命司徒平去白犀潭投简,便是想试探他夫人是否年久恨消,回心转意。不料这一试探,果有一线转机。他觉得司徒平不畏艰危,幸完使命,大是有功于他,所以对他夫妻分独厚。跟着得寸尺,知他夫人素来好胜,自己不论多么薄,名分上总是丈夫,决不容外人上门欺凌,借着铜椰岛救人放火之事,把痴老儿引上门去,以图与他夫人言归于好。
乙休“山荆自上次我令司徒平投简,晓以利害,并把友助我脱困时所说的话告知,虽已省悟,但她因我杀她家人,不稍留,终是有介介,如先见面,不免争论。我素厌人絮聒,答话不免切直,过伤她心,未免有违初意。她已苦难多年,只有等到痴老儿登门,她耐不住来,同仇御侮之时,再行相见。她既先,便不致再有违言,彼此默契,我再拿话一,就此不提前事,岂不省去多少罗唆?
至于我所说的准备,自从铜椰岛回来,早已备就,极为容易。我算计痴老儿还有三日才到,再停片时起,沿途埋伏了去。他一意孤行,必不知我设伏相待。我等他由上飞过,已与山荆手,我再赶去,时候足有余裕。只不能在此等候诸位友传授众弟法,派遣山行了。”
妙一夫人“好在二仙谁也不能致谁死命。不过他随来门徒俱极忠心,如有忤犯,却不可与之计较。”
妙一真人笑“日前开读家师玉敕,门弟功力不够,而此时必须山行的,何止他二人?这些外功行同时修积,都由火宅通行。司徒平、秦寒萼原在其,只不过各有各的福缘遇合。如无大力相助,凭诸弟功力,仍难通行罢了。友法,法力无边,每喜人定胜天。实则友之助二人,也早在数中。此时众弟正在聚,友又是起在即,所赐灵符,请小弟,到时转授好了。”
我想韩友,夫妻合力,使痴老儿吃苦,自是无疑。可是韩友心中仍未必无所介介,再似昔日夫妻同心,谁说的话都能算数,怎能办到?只恐驼不开讲这人还好,如若开,巧人不准,还要加重责罚,那才糟呢。”
乙休笑“他今来意,大是不良,我不伤他,他必伤我。他铜椰岛天罗地网,我先去占一上风,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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