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参法,无暇兼顾,遇便杀伤他几个门人,由此仇怨相寻,永无休歇,还能再有别的好吗?”
姓洪的大怒“你怎没息,说这类无耻话来?实对你说,我已和姚、雷诸师兄约定,特意讨令把守阵门。漫说敌人骄狂无礼,百日之不会有人来此赔罪,就有人来,也必背着师父运用阵法,阻他见。来人再不识趣,不肯服我教训,便将他困阵,过了百日,便即拿他开刀,先这恶气。那时师父再想忍气苟安,势所不能。你如事前漏机密,误了我的大事,休怨我三人没有同门分,与你不肯甘休。”
后一人又“事我早看透,你和姚师兄以前非误恶人,也不致有今日。现在雷师兄又步你二人后尘,反倒变本加厉。可见定数难移,无可解免。尽忠言逆耳,但我只是尽心,听否全在你们自己。便对师父,也只把心尽到。
我昔年误邪教,中途悔过,偏又无门可。以为师父虽也旁门,除纵容门不免偏私外,并无恶行。近年又与诸正教中人好,四九重劫一过,地仙位业,并非无望。所以望门投止,苦求收录。现既行迹日非,不纳忠言,迟早祸及。我已百死之余,劫后余生,自不愿相与同尽,只等双方仇怨一成,我便避去。祸福无门,惟人自招,谁你们闲帐?休看我门较晚,位分是师弟,如论法力,就你为首三人同与我斗,也未知鹿死谁手。不过我现已痛改前非,不愿重施昔年故技罢了。你恐吓我,有甚用?
师父此阵,费了数年心力,诚然神妙,用来防妖尸,尚且难料,你想用以阻擒峨眉来人,可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齐真人新近开府,正教行见昌明,以他为人,门人在外冒犯尊,虽由妖妇蒲妙妙一人而起,事无知误会,终须把礼尽到,不等百日必有人来。可是如此延迟,不是算我们要与为难,事前炼法,预为戒备,因而耽延,便是另有盘算。我料这九一退的反正五行门决瞒不了人家。
师父现正定,你只能运用前半阵势。我此时已有预兆,只不肯说而已。来人要是知悉阵中微妙,避开正五行犬牙错之势,经由后尾左转,绕向后面犬脊,再以九退一之法,见峰如前绕行,直达神,去见师父,又当如何?”
那姓洪的听完所言,又隔了一会,才忿忿地狞笑“照你说来,我师徒早是都该遭劫了。你既怕事,有了反心,何不早走,还守在这里作甚?”
后一人答“我还不是为了以前陷溺太,罪多孽重,得师不易,无容,迫不得已在此苟延时日?心虽忧危虑患,仍盼师父能够醒悟,不为群小所惑。我既然受了师恩,便不愿中舍去啊!我只是见机得早,暂时避开,全远祸罢了。师父仍是师父。我又不坏你事,怎说我起反心?现在任我怎样苦婆心,你们也难悔悟。等到误了师父仙业,自己败形灭,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