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南疆事变七(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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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人英胸有成竹,见众妖徒当着师父,还有外人在场,一味群吠,口出不逊,全无规矩礼法。好气好笑之余,只是冷眼旁观。

李英琼终是天性刚烈,听众妖徒当面辱骂师父,实忍不住忿怒,抗声说道“红发老前辈,请暂止令高足们肆口谩骂,听弟子一言。”

众妖徒见英琼秀眉倒竖,目蕴神威,面上隐带杀气,知将发作,巴不得她出言强顶,激怒乃师。闻言不等乃师招呼,便各住口,怒视静听如何说法,以便乘机发挥。

严人英早知事非决裂不可,因见红发老祖对书沉吟,心想或许能有转机,所以暂时隐忍。及见李英琼义愤慷慨,现于词色,知已无能挽回,实逼处此,心已尽到。恐李英琼气忿,人又心直,词不达意,便道“琼妹且住,由我向老祖请教。”

随向前说道“家师与老前辈乃朋友之交,互相礼敬,原无轩轾。弟子等前为追戮妖妇,路遇门下高足无故出头袒护,倚众行凶。弟子等不知来历,来势又极凶横,所庇护的又是妖妇仇敌,当仁不让,于理无亏。后被引来仙山,因而失礼冒犯,也因年幼无知,并非有心犯上。当时以为老前辈必看在家师面上,大人不计小人之过,至多告知家师处罚,当无以此成仇之理。当时一则无知犯上,心怀悔惧,不敢再犯雷霆之威,又以出来日久,急于回复师命,妄拟老前辈为家师专诚延请上宾,必要往赴观礼之约。而开府日期已迫,心向归程,只得回山待罪。

哪知老前辈为我等后辈未学的无心之失,竟然忿怒,不肯降临。弟子等当将经过以及肇事起因禀告家师,领了责罚之后,又令弟子等亲来赔罪。虽以要事耽延,弟子等纵有不合,家师对于朋友礼节,似已尽到。窃见老前辈看罢来书,颇有推情宽恕之意。而门下高足众声喧嚣,出言无状,揆其心意,好似弟子等罪大恶极,百死不足蔽辜。

却不想弟子等昔日冒犯威严,实出无知,并还事出有因,诸多可原。尚且如此切齿愤恨,不肯甘休。家师与老前辈属在知交,并无开罪,现命弟子等持了书信,以礼来谒,也是好意。而门下高足无端对徒詈师,任性辱骂,有心犯上,又当如何?至于穿阵而行,老前辈未升殿前,已然说过,想已上蒙清听。

况且来时我二人也曾叩关求见,因守卫不代通报,只将关门开放,令照直行,初涉宝山,不知禁忌,无心到此。又值老前辈不在阵中主持,门下高足正在试法,事有凑巧,不曾遇到禁阻,误触埋伏,以致无心到此。适在岭下望见亭中守者,也曾掬诚奉告,通名求见,一连几次,均置不理。弟子等不知何意,为完师命,只得试往前行。守卫举戈一拦,立即止步,不敢擅越一步,哪有丝毫相抗之意?后来门下高足出殿喝骂,辱及家师,只以师命未完,仍自强忍,迫不得已,方始放声上渎清听。凡此情形,均有明察,如何能怪弟子自恃法力,狂妄逞能呢?”

红发老祖人最好胜,素不喜人面斥其非。又有护短之癖,养得门人个个骄恣。人又心直口拙,本来受了恶徒蛊惑,痛恨来人,已然言定重责不饶。无如妙一真人来书设词甚妙,理又占住,无隙可乘。一面又答应了众妖徒,急切间,想不出话发作。一听妖徒对徒骂师,不知有意如此,方欲喝止,来人已相继发话,竟将自己问住。他不怪徒弟出言无状,授人以柄,反倒因此触发旧忿,恼羞成怒,发了蛮人凶横之性,即厉声大喝道“小狗休得利口!你师父既命你前来请罪,我便代他行刑。现在殿顶设有双环,你二人自己上去,领受三百藤鞭,以戒将来。我门人见你等对我无礼,忠心师长,激于义愤,说话伤了你们的师长,少时我自会责罚他。乖乖地自己吊上去,免我施展法力,禁受不起。”

严人英闻言,知道事已至此,非破脸不可。一面向英琼发了暗示,令作准备。冷笑道“老前辈不能正己,焉能正人?要我二人领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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