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既有心试验一行十人法力,偏又尽吐机密,惟恐其不能成功,心意莫测。也许主要试验的便是此处,也自难说。初意上阵五宫正位制住,等它变化过去,现出井穴,便可直看到下层阵地。中间阻隔,必在四边,或是凌空设置,至少下层阵地总可看出端倪,不料会是如此境地。主人果着重在这一层,必较上下两阵尤为难制。quot;见癞姑仍和金蝉同运慧目往下观察,一问,也和自己一样,用尽目力,一无所见,便把所想说了。
癞姑闻言,深以为然,见看不出甚端倪来,只得下去。因下面还有一关,癞姑预存戒心,为防万一,还令一行五人相偕同下,到了下面,不要散开。易静不放心,自上下视,眼看五人在癞姑、阿童两道佛光环绕之中一同下降,起初佛光颇强,但不能烛照上下,已觉奇怪。及至降到百丈以下,只是两圈金色祥光在暗影中降落,一会止住,似已落向金蝉所说地面,光影虽仍可见,但五人身子早已隐去,光以外便是暗沉沉的,仿佛坠入聚积浓密的暗雾之中。及问四方主位上的甄、易四人所见如何,因四人功候目力俱差得多,更是三四十丈以下便看不见光影。暗忖quot;二人佛光,多深多远皆能照见,怎看去光华这么弱?甄、易四人竟看不见。quot;易静方知有异,正自忧疑,忽见两道佛光分开,同时英琼的牟尼珠,金、石二人的玉虎、金牌,也相次出现光华。牟尼珠光最强,但也不能烛照上下,只是十余丈一团祥光,在下面游动。余人宝光均差不多。五人七八道光华在暗影中往复游行,分合无定,看去似在寻觅下入第二层阵图的门径,并未遇甚梗阻,心中稍宽。
原定癞姑到了下面,如有险阻,便即传声告警。易静久候无音,正欲问讯,忽听雷声,又见五人先后如有所遇,多是欲前又却,退得甚慌。退不几步,又往侧闪,横出不远,又折回来,宛如钻窗冻蝇走投无路之状。心知不妙,忙即传声问故,也无回答。耳听五人发动太乙神雷之声,空洞传音。五人神雷多有功力,癞姑尤胜,不比泛常,井穴中空,声应猛烈,听去却是闷哑,好似有甚东西将雷声紧紧压住,并不洪大,不似往日神雷一发,便石破天惊,山摇地动之势。雷火光华,更是一丝也看不出。跟着五人宝光便零落散了开来,除英琼还在缓缓移行外,余人均未再动。宝光仍在,知道人虽无害,但必受制被困无疑。自己如离阵位,恐又生出别的疏失,其势不能舍此往援。再者五人均有至宝防身,癞姑法力尤高,与己相等。这五人不比甄、易四人,各有其胜人之处,如均失陷,自己下去也不一定有用。传声不听回应,可知五人初下时便已受制,只在奋力挣扎,各将法宝、神雷一齐施为,终无效果。只不知癞姑那么精细机警的人,既然看出形势不妙,怎不先以传声相告?自己发问,好歹应有回答。相隔这么近,本来无须行法传声均可听到,竟无音响。如说声音被人禁法阻住,两不相闻,神雷之声不过闷哑,怎又听见?易静正在忧急不解,猛然眼底雪亮,定睛往下一看,下面井穴已上下通明,不特癞姑等五人历历如见,并还多出两人,在一片水晶的空地上叙话,空穴传音,也清晰可闻。七人立处不远,正有万千团如云絮的白影,雪浪山崩,往四边退去,晃眼无踪,竟没看出那是何物。知已无事,不禁惊喜交集,出于意外。
原来癞姑等五人下降时,先觉越往下光景越暗,渐渐佛光所照,不能及乎两丈以外。
身上也渐觉寒冷,好似常人寒天进入冰窖一般。如非先前席上吃了许多异果,阳气充旺,绝对支持不住。癞姑一想quot;不好!沿途行来,所遇酷寒之区不下三四万里,那时未服灵果尚且能耐,现又服了许多纯阳之果,竟会如此冷法。这井穴以内,必是北极冰雪奇寒之气所聚,比起来路所经数万里冰天雪地酷寒之区,必还更冷千百倍。不然,那有如此冷法?quot;因出意外,疑在室中本来如此,一心只防下面埋伏,全没想到寒气厉害。忙令金、石、阿童、英琼四人各运玄功法寒,一同戒备着,仍往下降,果然冷得好些。只是元气运行,不能稍闲,否则便冷得难耐。众人俱想quot;丹井以内如此奇冷,最下层已近地肺,阴极阳生,总该暖些才是。否则纵然修道人多冷也于身无害,如比此还冷,破法盗药,也就不觉要难得多了。quot;正寻思间,身子落在平地之上。那地有似坚冰所成,光景越发黑暗沉冥,佛光圈外,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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