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想跪的话,会不会以后投胎被穿小鞋啊?
判官:“......”
大概皂荚是千万年来第一个这么问他的活人,判官完美的表情出现了一丝丝的僵硬。
不过很快,他便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四位殿下十分的平易近人,所以皂荚姑娘见到殿下们时不用拘束,按寻常之礼便可。”
皂荚点头,和顾长生对视一眼,跟在判官身后进了前厅。
——只见判官府邸古色古香的大厅中,四个穿着t恤短裤洞洞鞋宛如diao丝但俊美非常的男人正在专心致志的......
玩儿手机。
时不时还有欢乐斗地主的音乐响起。
顾长生:“......”
皂荚:“......”
她合理怀疑,另外六个阎王爷走人不是因为什么公务繁忙而是因为觉得在这里丢不起这个人!
倒是判官见怪不怪,轻轻咳嗽一声:“四位殿下,皂荚姑娘和顾道长来了。”
坐在最上首的约莫是秦广王,他盯着手机,头也不抬:“等我们打完这把,你先带皂荚姑娘去用忘川水把眼睛医好。”
判官点头称“是”,转身对皂荚伸出手:“皂荚姑娘,请跟我来。”
皂荚:“......”
顾长生:“......”
皂荚和顾长生跟在判官身后,在心头合理怀疑,判官大概是地府最正常的鬼了
——在死要钱不要脸和神神叨叨的孟婆身上,她就应该猜到这一点的。
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是千古名言。
不过在人家地盘上,皂荚还没蠢到直接说人家上司的坏话。
判官把皂荚带到偏厅里,让伺候的鬼差拿过一个金盆,长袖一挥,一泓清水便落入了盆中。
盆中波光粼粼,顾长生仔细一看,每一缕波光里面,似乎都蕴含着千千万万个世界。
判官亲手递过一方手帕给皂荚:“用忘川水敷双眼一刻钟便可。”
皂荚客气的接过,将帕子浸到水中,却并不急着入眼:“听阿蒙说,忘川水中冤魂无数,需要经过她的手,忘川水才能使用。”
皂荚笑了起来:“原来是阿蒙说大话,骗了我。”
判官听到“阿蒙”二字,眼中带上了笑意:“阿蒙没有骗你。”
“是我哄了她。”
“噢?”皂荚歪头,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判官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初阿蒙死活要闹着投胎,我便悄悄把忘川净化的能力给了她。”
“这样,才留下她在忘川这百来年。”
皂荚:“......”
顾长生:“......”
皂荚说:“你这样告诉我,你不怕我告诉阿蒙?”
判官道:“阿蒙不傻。”
顾长生:“......”
皂荚:“......”
这波狗粮发得真是隐晦又欠打。
皂荚说:“怪不得阿蒙要让顾道长打你一顿。”
判官又笑了起来,不作回应。
不知道是在笑阿蒙天真有趣,还是在笑顾长生不自量力。
顾长生见皂荚就顾着和判官耍嘴皮,干脆上前一步接过皂荚手中的手帕,扶着皂荚坐下,把帕子拧得半干,冲皂荚道:“闭眼。”
皂荚乖乖把眼睛闭上。
冰凉的手帕几乎是立时就覆上了她双眼,皂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她的双眼处直逼她的灵台——
同时原本眼睛火烧火燎的感觉也淡了不少。
皂荚眉头一动,想要睁眼试试——
顾长生说:“别动。”
皂荚乖乖的,一动不动。
判官在旁边饶有兴味的看二人半晌,不由笑了起来:“二位感情真好。”
判官说:“倘若阿蒙有皂荚姑娘的懂事,我便不用辛苦化形在她身边守着了。”
语气中竟然带上了羡慕。
皂荚百无聊赖,满口跑火车:“好说好说,只要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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