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始无终。那些消散了的,其实并未消失,只是重归天地之间,不为人所见罢了。”
风如是,暴雨也是如此。
神念的沉寂,并不代表着消失,终有一日,兰陵渡暴雨再起之时,神念终究会激发而出。
丁易摇了摇头,即便他知道了无始无终之意,却是境界有限,无法学会这一套藏于自然之中的风之剑法。
“罢了罢了,便在此处逗留一日。”
丁易顿感意兴阑珊,却是熄了离开赶路的念头。
“倒不如去看看那小娃子比试得如何。”
他折转方向,直接向着村落而去。
诺大的村落,家家户户空无一人。唯有红公鸡,大花狗守着家中那一亩三分地,四下巡查,耀武扬威。
村中无论男女老幼,伤残健硕,此时尽皆聚集于大校场,观看自身子侄的剑术进境。
他们围着里三层外三层,层层之间皆有间隙遗留。人多而不乱,看上去这本身便似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剑阵。
一些宗族长辈,武功出类拔萃的小辈,处于最为内圈之中,端坐太师椅上,品评演武台上之人的剑法资质。
以丁易的速度,却是堪堪赶上了那孩童入场。
便见那孩童不过一挤之间,便从重重人群之外挤了进去。一溜之间,便混进了场下四散而立的其他孩童之中。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演武台上,并无人关注这孩童的去向。
唯独坐于演武台边角那须发花白,不断打着瞌睡的老者,却是在这时忽然睁开双眼,扫了这孩童一眼,继续陷入瞌睡之中。
时光流逝,一个个孩童走马观花般上场,各展其能。
渐渐地,丁易明白了场中的规则。
在那演武场中间的那巨幕之上,悬挂有十人木牌,乃是此次剑试众多族老高手经过品评,脱颖而出之人,他们将有资格进入村中祠堂,研习高深的剑法武功。
至于其他孩童,无论之前输赢如何,只要尚有余力存留,便可继续上场挑战。
若能连续赢下十人之中的三人,并得到族老品评认可,亦能在将自身木牌悬于巨幕之上,作为第十一人,十二人,直至十五人存在,得到进入祠堂资格。
此等规则,完全将前十之人置于群狼环噬之境,前番比试赢的是侥幸还是真实本事,一目了然。
同时,这也未尝不是逼他们下了重手,务必使对方无再战之力,以保自身安危。
“奇怪,比村对小小孩童都是如此苛求,倒不像是一般隐居避世的村落。”
丁易隐于一旁,倒是暗暗生出了些兴趣。
终于,那孩童调整好混乱的气息,坚定地走上了演武台。
“我要挑战杨冬!”
杨冬之名,悬于巨幕之上第六的位置。
其余挑战之人,莫不是从最后挑起。他倒好,一开始便选了个中间之数。
不少村民皆是露出了笑意,若是不知底细的,这般挑战还有些看头。
可是眼前这孩童,大家皆是知根知底,先前便是在杨冬手上吃了大亏,一招之间被人给削了木剑,被踢下了台来。
此时点名挑战,绝对犯了倔,义气用事罢了。
“赢越战杨冬,请上台!”
一声气息悠长的喝唱声中,另一孩童身着劲装,手持宝剑,悠然而上。
“赢越,这娃娃竟然也是姓赢,倒是与囡囡同姓,只是不知有无血脉关联。”
丁易饶有兴趣地看着二人,这杨冬无论是穿着打扮,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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