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几个刺客,死死守住了山,一直等到增援到来,方才力竭而亡。
当年柳书意听裴落青提起这段经过时,也不由得赞叹了一句“真英雄也”,裴落青却淡淡:“若是太殿遇刺亡,他们也一样要死,这不过是他们职责所在罢了。”
看,又是职责。
太殿虽未受伤,却接连落,淋雨,本就羸弱不堪的一病不起,最终英年早逝。
这一段详,柳书意却不打算跟裴落青说,实在是一旦说来,就彻底无法解释了。
“还有一事,我虽知路线,却不知t的时间。”柳书意收回手,有些发愁。
裴落青一顿:“时间……我知。”
这样倒是凑了个完整,一人知时间,一人知地。
“五日之后,他们就会到达牧州府,届时我会提前在路上拦住他们。”
柳书意:“我也同去。”
裴落青皱起眉:“此事凶险万分,怎能让你赴险。”
“我需亲自看到太殿脱险才能安心,”柳书意,“放心,我不会拖你们后,我只远远的看着。”
虽有裴落青帮忙,但也并不能保证事态的发展就一定会照计划走,她也需要两手准备。
而且如果她不去,明夜是必定不会手相助的。敌人众多,刀剑无,她不希望裴落青在此事中受伤,柳书意记得就是在那场刺杀里,沈墨书手上中刀,毒药骨,导致残了一臂,帝京最惊才绝艳的天才就这么绝了仕途。
裴落青只考虑了一瞬,便了。
他挲了一手指,然后伸手在桃林:“这里——有一座寺庙,很小,但很清静,没什么人知,那里的主持与我相熟,你可以以礼佛的借去那里的禅房小住,到时候我会去接你。”
这话说来,二人便算达成了协议,柳书意松了一气,脸上些真诚的笑意来:“多谢将军。”
裴落青收了眸中冷意,将地图叠起来,放怀中:“这个图不能留在你这里,我要带走。”他作为边关守将,手里有边疆几座城池的资料,却没资格接京畿之地的地图,这张图也许哪日能派的上用场。
“你拿去吧。”反正我还能再画。
正事谈完,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了来。裴落青垂眸看着柳书意近在咫尺的容颜,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你今日上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