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窦奶奶了?”
“是的。”阳禾说,“她来到了我的梦里,跟我在新疆转了转,还一?起去了我们实验室,我们实验室里有个特别大?的望远镜,可以?看?到很?清楚的星球,我教给?她怎么使用?,最后我问?她怎么来了,她说来跟我告别,我问?她为什么要来告别,她要去哪?”
原野等着下文:“然后呢?”
“然后她告诉我一?定要好好努力,为国争光,说完我就醒了。”阳禾抬腿继续下台阶,“后来院长来找我,告诉我她病重去世的消息,那一?瞬间我才反应过来,那天?那个梦,也许就是她临走前来看?了看?我。”
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叫灵异,发生在自?己身上叫温情?。
“也许就是你想的这样。”
原野偏过头?,目光一?顿,他停下来。
阳禾走了两步,察觉人没继续走,转过头?看?他,怎么了这三个字还没出?口,原野手伸过来,他把?她耳边的头?发挽起,熟悉的柠檬香飘过来。
看?到阳禾耳后的疤,原野拧眉:“这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很?清楚,以?前阳禾没有这道疤。
疤很?长,从耳后一?直延伸到后脑勺,应该是缝过针。
“没事?。”阳禾放下头?发,知道他问?的什么,云淡风轻地来了一?句,“就是做了个小手术。”
“手术?”原野傻眼了。
“对,耳朵后面长了个东西,就去割了。”阳禾说,“没多大?事?,是良性的。”
手术、东西、良性。
这几个词组在一?起,让原野不得不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不告诉我?”
能去看?病,能去医院,为什么不能联系他?
身为阳禾的丈夫,他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感觉没有必要。”
阳禾一?句话,如同一?盆冰水迎面泼在原野脸上。
没有必要?
原野脸色一?沉。
看?到他脸色不太好,阳禾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查出?这个肉瘤是刚开始她在自?己耳朵后面摸到了肿块,去医院检查查出?来了腮腺瘤。
手术是五月份做的,她没有通知原野,有一?部分原因是害怕他担心,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走程序很?麻烦。
“不严重的。”阳禾连忙解释,“医生说就跟平常感冒一?样。”
这谎实在拙劣,原野想不到什么样子的医生,敢跟患者说这话。
他心里一?下子长了一?个疙瘩,他感觉阳禾是因为不想麻烦自?己,说到底还是没有拿他当亲近的人。
接下来路就变得沉默。
一?直等他们出?了公墓,到了停车场,原野才再次开口:“回家?”
根据规定,丧假一?般都有三天?,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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