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心肠太软,以后怎么行走江湖啊。不如就留在亨通聚源,帮我卖桃花。”
虞绮疏起身告辞:“我走了,今天地里的活儿还没干完。”
钱誉之好像听到什么荒唐事,怔了许久,直到老掌柜来提醒他该看账本了。
老掌柜小心翼翼地续茶:“钱zhēn rén,您这是怎么了?”
钱誉之崩溃捂脸:“他居然说‘地里的活儿’!每天见最厉害的大人物,修习三界最强的功法,听最富有的人讲道理谈人生,论法会都开完了,结果呢?!他还惦记着地里的活儿!种地真的那么重要吗!!”
对虞绮疏来说,种地当然很重要。
每个年轻人,都有他们认为极度重要,却在大人眼中不值一提的事。
比如宋浅意,她现在就觉得挣钱很重要。论法会虽然结束了,年轻人的求道之路才刚开始。
散修盟注入新鲜血yè后,愈加热闹起来。在总坛大厅,宋浅意得到了一间隔断,她在其中坐诊,每天两个时辰,为修士看病治伤,疏通经脉,调理真元。
她是年轻一辈中医术最好的医修,收的诊金却不高,许多人慕名而来,痊愈后赞不绝口,便想请她做自家客卿。
“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不知宋道友是否愿意加入我们蓝山宗,我们虽为山野小门派,但可以提供客卿待遇,不至于让宋道友屈居陋室……”
来游说的人前赴后继,开出优良条件,宋浅意总是婉拒。
她靠诊金收入,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令徐三山汗颜:“我们三个大男人,不能依靠女队友养着。修行之余,都去找活儿干吧,什么挣钱干什么。”
于是刘敬替人布阵,评风水卜凶吉测字看手相他也愿意干;郑沐炼丹拿去卖,偶尔被请去主持丧事念经超度;徐三山带灵兽接外出寻宝的悬赏,也接帮人照看灵兽的生意。
修行挣钱两不误,但难免遇到以前的“朋友”或“对头”。
天之骄子跌落神坛,总有人来耀武扬威:“看看这是谁?以前在门派里多威风,现在怎么落得这般地步,要不要我们赏你两个子?”
徐三山丝毫没有包袱:“莫得办法,讨生活嘛。”
他态度太坦然,一身寒门城市井气,来找茬的人反而拿他无可奈何,毕竟寒门城人多眼杂背靠寒山,没人想在这里传出仗势欺人的恶名,只能说几句酸话就走了。
三人觉得自己适应得不错,不曾想会被散修盟盟主找去谈话。
青黛找到他们,尽量委婉地说:“我们散修没有师门扶持,更依靠朋友间守望相助,多个朋友多条路,对吧?”
三人不解其意,一同鸡啄米点头:“盟主说得对。”
青黛毕竟是练刀的女修,最终放弃拐弯抹角:“那我就有话直说了,你们看宁危,大家都觉得他不错,你们为什么总躲着他?”
阵符师像被踩到尾巴,一下跳起来:“你觉得他不错,是因为没见过他以前的样子!”
青黛皱眉:“他以前得罪过你们,你们还在记仇?”
徐三山摆手:“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打输了而已,大丈夫犯不着为这事儿记仇!只是……”
郑沐接道:“只是他打人太疼,我们还有yin影,阿弥陀佛。”
“yin影……”青黛想了想,“不如你们去上他的课吧,和他逐步接触,消除yin影。”
“他教什么?”
“剑术入门。每天教一个时辰。”
三位队友互相对视,不约而同地想,自己练剑好,不代表会教别人练剑,看宁危那xing格,语言表达都成问题吧。果然当散修不容易,为了混口饭吃,把曾经的明月湖小师叔bi成什么样了。
徐三山忍不住问:“教的好吗?”
青黛:“呃,教得不太顺利,他不擅长和人沟通。”
刘敬震惊:“那他还教?”不沟通怎么教?
“他很有耐心啊,一招一式不厌其烦地重复,直到你明白。哪怕你不是剑修,只要对剑感兴趣,就可以去上课!”
其实宁危跟他们不一样,不至于为钱卖艺讨生活。
宁危自妖界归来后,总想起霁霄在风月城外教他那三招。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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