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馆,是红色,红属火,与河水相冲,倒像是人为设置的困局。”
“困局……”
鉴真想起那bi真的噩梦,难道……‘他’是被困住了吗?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士站在楼阁上向下呵斥。
“对不起,我们是路过这里的游客,冒昧地想进来观光一下。”
“我们这不欢迎外人,出去。”老道士不善地赶客。
齐天戈还想再说什么,老道士已经把窗一关,挥舞着手大步下来,“快走,快走!马上离开。”
他们只得依言,匆匆离开这座道馆。
心高气傲的齐天戈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毫不留情的赶走,一路臭着脸不吭声。
鉴真倒不以为意,她在临走前摘下依偎在道馆旁的一片翠绿竹叶,她的目力极好,虽然天色已暗,但下山的路上她依旧如履平地,不时还俯身在地上翻捡。
“你在做什么?”齐天戈有些好奇。
“采集比对啊。”鉴真摊开手,掌心是数片大小颜色不一的叶子,“你看,这些幼小的草木叶尖发黄,几乎快夭折干净。就算是长得比较高大的乔木,枝叶摸起来也很单薄细软,没有在道观旁的树木柔韧。”鉴真终于想到一个更贴切的形容词,“好像这座山的生气,被吸走了……”
齐天戈沉吟了片刻,“或许你的推论……可行。不过目前这样并不够,还需要有更多的切实论据支撑。”
“我知道,我只是提出一个设想方向。”鉴真并不灰心,本就对那个未知的存在很在意,她是势必要追根究底,“我明天去镇上的宗祠找找线索,我总觉得……所有的巧合不是偶然。虽然很难,但我一定会找到答案。”冥冥中这个被设为困局的小镇,究竟想隐藏什么秘密?她有预感,她将亲自揭开谜团。
齐天戈望着她斗志昂扬的侧脸,感慨道,“你似乎从来就没有消沉迷惑的时候。”
“我?那当然有过。”鉴真不介意吐露自己也有不够强大的时候。
齐天戈这次是真的惊讶了,“是因为功法还是剑术?”
“啊,都不是。”鉴真赧颜,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柔道,“因为阿义……所以有时候也有一些迷惘。但有了一个挂念的人,心里是满的,不再难过与孤独了。”
齐天戈握着窄细剑柄的手收紧了一下又松开,语气却是轻松地道,“他毕竟是普通人,如果你当初选择的是志同道合的伴侣,就不会有迷惘了。”
鉴真想了想,认真的举了个例子,“你我都是剑修,那我问你,是伴侣重要,还是剑重要?”
齐天戈:“……”对于剑修而言,这真是比婆婆和媳fu一起掉进河里更难回答的问题。
半晌后,他回答,“……剑。”
“我也一样。”鉴真肯定地道,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但阿义不论何时都是把我放在第一位的。”
她在他眼中是最重要的,无可取代的,他从身到心的忠诚,忠贞于她。
“虽然很愧疚没能同样把他放在第一位,但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太幸福了,就算是迷惘,也是幸福又温暖的。”鉴真喃喃着,对他也是对自己道,“所以我要对阿义更好一点,不能让他太吃亏了呀。”
“……我明白了。”
齐天戈笑着摇摇头,却是释然了。
是啊,谁不会渴望着能独占对方心目中最重要,最独一无二的位置呢。
或许是因为她是第一个击败他的人,又或许是天xing对强者的倾慕向往,也或许……只是单纯的年少慕艾。
她太美丽,又太强大,耀眼地令人无法不动容。
少年时骄傲的他曾经未吐露的情愫,在刻意躲避和时光的流转中逐渐褪色,时过境迁,他们再重逢,他才发现心底仅残留着些许淡淡的旧痕。
他念念不忘的,或者说曾经不甘的,是自持优秀的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普通人?
此刻所有酸涩不甘付诸一笑,他终于彻底放下了。
他羡慕地想着,也许他也该找一个以自己为首位的人呀。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眼熟?”
王勇将手电筒左右扫视了一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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