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
高一点……
更高!
若是主意识能显形,便能看见组构成一柄锋利剑型的精神体拼尽全力的朝天空刺去——
霍地, 在剑尖终于跃至最高点的同一时刻,她也耗尽了精力。
意识飞快地坠落,鉴真在树梢间身形一晃,强自吞下逸上喉头的腥甜。
虽然只有那短短的一瞬,她也看清了整片山脉的全貌。
这片山脉共有七座大小不一,连绵起伏的山头。山形长且山脊耸立,自上而下俯瞰,整座山势面向东,首部隐约在古镇方位,逶迤朝西北甩尾,犹如一头巨龙在地面蜿蜒而行,望之令人心潮起伏。
可惜这壮丽的风景只可窥见一刹,无边无际的迷雾在鉴真力竭后重新笼罩住整座山脉
她蓦地睁开眼,扶住额,伴随着强烈的恶心感,两侧太阳xué胀痛难忍,整个后腰似被万针穿刺般剧痛,她不用掀衣也知道此刻那条自左肋开始的缠腰龙已经快盘到右腰了。
然而,她最想找的人,却始终没有看到。
这里的空间被折叠隐藏了,除了自己,她谁也看不到。
【是你吗?】
她与虚空中那个庞大的存在对话。
【你究竟要做什么?】
即便是心急如焚,鉴真也强自静下心来,调息了半个时辰。
待恢复了七成精力后,鉴真意态决然的缓缓抽出破邪剑……
伴随着一声清越的铮鸣。
雪亮的剑光如云破月初,倏然划破夜空。
已经有三年没有人能令她拔出破邪剑了,此刻面向着刚刚惊鸿一瞥时望见的山脉尾部,她扬手扔去剑鞘,霍然凌空跃起,狠狠向下一斩——
这一剑极快。
连空气都被剑风挤压摩擦出一道长长的刺耳音bào声!
轰!
地面震动了一下,随即,一条肉眼可见的裂缝在极短的时间内由小扩张到大,并飞快地向西边蔓延……终至撞上了坚硬的山壁!
轰隆——
由岩石层组成的山壁在这无匹的剑锋下宛如一块脆弱的豆腐,霍地从下至上崩裂开来!碎裂的石头扑簌簌滚落进深长的地缝,发出绝望的‘空空’回响……
鉴真提剑在手,竖起剑锋冷冷地直指向前:
——“不论你是神是魔,把阿义还给我。”
江道义长长地吁了口气,将手中暗暗蓄力紧握的长剑收回剑鞘,“你们就不会直接开口叫我吗?”原来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个失踪的同伴,若不是他反应及时,第一个扑上来的黄毛就差点被他bào头了。
“我这不是看到同伴才高兴地过来打招呼!”衣衫褴褛直bi流浪汉的黄兴也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刚刚那把剑离他的鼻子只差一根指头,还好他命大。一阵风吹来,一簇黄毛在他眼前打着转随风飘落,黄兴倏地反应过来,蓦地抱头惨叫,“啊!我的头发!我刚做的发型!”
江道义:“……”
好在还有一个靠谱的,同样灰头土脸的刘浩宇捂着手臂倚靠在树上,肘部古怪的支起,他虚弱地道,“你是来救我们的吗?除了你还有谁?他们现在在哪里?”
“只有我和我女朋友来。”江道义话一出口,刘浩宇原本就难看的脸色越发惨白,江道义语调平静地继续道,“不过现在我们也失散了。”
黄兴像鱼一般嘴巴张了合,合了张,最后用力一拍他的肩,“兄弟,你们的心意我真的领了。其实你们……不该来的。”
最后一线希望破裂,刘浩宇踉跄了下,怔怔地道,“完了,全完了……”
“没有到最后一刻,就不算完。”江道义依然不疾不徐地道,语气平淡却充满了信心,让陷入惶恐绝望的两人不由地安定了些许。
“你的手什么了?”江道义早已留意到他怪异的站姿,他在刘浩宇面前半蹲下,仔细打量着他的手臂,整个肘部紫红肿胀,布满了斑斑血痕与黑黄的淤泥,“手还能动吗?”
刘浩宇尝试着动了一下,“嘶!”他痛呼出声。
“就按骨折处理吧,”江道义果断地道,他一边说一边起身开始拿着手电朝树上照去,毫不讳言地坦诚,“从外表看,现在也很难分出是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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