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一会后,突然笑道:“果然还是喜欢这等恣意妄为啊,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和那猴子再战三百回合。”
说罢,起身去打扫画舫,留我一个人在原地莫名其妙,看来这个白象内心还是很中二的嘛。
我靠在火盆旁已经快睡着时,叮叮咚咚的琴声响起,抬头一看窗外,已经是黑黢黢的一片,想来到了子时。看到白象气定神闲的样子,我突然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并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没一会就失魂落魄地走上来一个面黄肌瘦的人,他双目无神,两颊微凹,脚步虚浮,一看就是好些天都没吃饱饭的样子。但就算微弱,我也能感受到一丁点熟悉的佛气。看来此人就是殷温娇的第七世。
他一屁股坐在圆凳上,这时我才注意到桌上已经摆满了色香俱全的美食,之所以没有味那是因为我比较严谨,一定要等吃到嘴里才能够评价。
虽然说我已经尽力在控制自己不要去看那一桌菜,但眼角的余光却将让人垂涎yu滴的菜色无一遗漏地瞥进我的眼中:酱红色的猪肘子整个地码在盘中,肥瘦正好,不会腻也不会柴,加上翠绿的葱花点映成趣,吃到嘴里一定满齿留香,回味无穷;去骨的凤爪用陈年酸菜浸泡入味,切成圈的小米辣零星闪现,又酸又辣又脆的口感是绝佳的开胃良品;红烧狮子头七分瘦肉,三分肥肉,珠圆玉润,饱含汤汁,要是我吃,一定连一滴汤都不剩。
只入眼这三碟菜我就受不了了,肚子疯狂抗议,但我能怎么办,手碰到任何物体都会一穿而过,我也很绝望啊!佛骨转世又在这里,我还不能掉头就跑,真是人间酷刑。
那边琴声还未停止,这边已经哼哧哼哧地吃了起来。我酸溜溜地想着:吃吧,到时候吃撑了都得吐出来,哼!
那人随着琴声的旋律同步着吃饭的速率,琴声高亢起来,他也吃的飞快。我突然记起白象在弹奏到最激昂处会有一个停顿,那岂不是——
刚想到这里,白象猛地一收,那人也突地一顿,然后掐着自己的脖子,脸涨的血红,充血的眼睛直直盯着白象,不听地指着自己的嘴,像是在求饶。
白象轻移莲步,素手拨开珠帘,巧笑着走了出来,细声细语地问道:“哟,客官,这是被噎住了?”
那人费劲地点了点头,脸色红中开始透紫,似乎马上就要到忍耐地极限。
白象捂着嘴笑道:“那要奴家帮你吗?”
那人狠命地点了点头,随着还跺了跺脚,表示不能再等了。
白象眼神一凛,掌心带风地往他背上狠狠地拍了一掌,那人双眼中一瞬间迸发出来成股的泪水,吃进去的食物从鼻子、嘴中和着鲜血喷了出来。从弯腰吐,再支撑不住吐到跪地,饭吐完了就吐水,水吐完了就吐血,一直吐到一颗肉球从他嘴里滚落出来才停止。
这时白象心满意足的一伸手,将包裹着佛骨的肉球做了个法,拘在手中把玩。而殷温娇转世早已昏死过去,气息微弱。
我有点懵: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金蝉转世呢?圣僧呢?
正当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回忆的时候,金翅大鹏喜形于色地走了上来,称赞道:“二哥手段果然高明,一出马就拿到了玄奘的骨节,真是大功一件啊!”
白象摆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还是三弟情报细致的功劳,否则也不能如此顺利啊,哈哈哈。”
他二妖互相吹捧了一番,白象建议将殷温娇转世直接杀死,以绝后患,但金翅大鹏却不同意:“二哥,我在灵山听的详细,不管是谁拿到骨节,若是在十二时辰内杀死了殷温娇转世,那这骨节可就又要随着她轮回转世了。”
听金翅大鹏如此一说,白象急忙收回了手,好像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将殷温娇转世杀死,又白忙活一场。接着他从妆奁匣中取出一枚金丹,塞进那人嘴里,似乎是觉得自己之前打的那一巴掌太重,看那人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后才放下心来。
正在他俩捧着骨节耻笑玄奘无能、金蝉少智时,一道金光从窗外扎进屋中,眼前身穿锦斓袈裟的无止如同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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