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我的脸,笑道:“如语你才傻,这是贫僧的分身而已,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他的说话声越来越小,直至闭上眼睛,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我何尝不知道他是回忆中的无止,可是眼前的画面是我最怕最怕的离别。我终于体会到当时自己自作主张用心头血解除封印时,无止的痛楚。
为了救自己,心爱之人献出生命,还是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地流逝,自己却束手无策的感觉,我现在也感受到了。
真的好痛。
这不是献身,而是一种自以为成全的自私。
我抱着无止的身体,放声大哭,泪水和雨水jiāo织在我的脸上,顺着我的下颌流了下去,一点点地冲淡了他的血迹。
吴承恩拍着我的肩安慰我:“曲姑娘节哀顺变,你曾说这位法师是旃檀佛七情六yu的分身,那一定有个主身等你回去。你为了他而流血牺牲,他也为了你掏心掏肺,经历过生死后的情感,一定会愈发的坚韧。”
听着他娓娓道来的劝诫,我心稍定,感激地冲他微微点头。只是泪水依旧不断地奔出眼眶,我低头用手捂着他心脏处的空洞,感受着在我胸腔里跳动的无止之心。
这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觉,是无限的温存。
“无止!”
看见无止倒下,钟癸也乱了心神,被牛魔王觑了个空,一掌拍在他的肩头。他“哇”地一下吐出一口血,竟然是黑色的淤血。
吴承恩见我情绪稳定,便盯着战局喃喃道:“钟兄弟急火攻心,要不是牛魔王打他这一掌,他恐怕也要一命呜呼了。”随后纳闷道,“他俩这是,什么关系啊?”
钟癸眼睛发红,显然以为是牛魔杀了无止,发疯一般地舞起仙剑,就向牛魔王刺去。
这种毫无章法的剑招,牛魔王本可以轻松避过,怎料他竟然直直站在那里,任由钟癸将他刺了十几剑,直到钟癸脱力坐在地上,才作罢。
牛魔王并不在意,反而洒脱一笑,抱拳道:“钟弟,你我恩怨已了,兄弟情分已尽,就此别过。之后见面恐不相识,勿要见怪。”
我听他说“恐不相识”时,有种莫名的悲凉。突地记起铁扇公主曾说,牛魔王本不愿与金翅大鹏雕为伍,怎奈被施以妖法,神智不清,不得不为虎作伥。
回想起他的所作所为,诸多疑点便豁然开朗。他完全可以等到离开地府再动手,那时候邪灵的威力才能真正发挥出来。
可他偏要在将出未出时发难,对钟癸和无止又不狠下杀手,引得yin兵发现,邪灵全军覆没不说,自己也身受重伤。
况且,金翅大鹏雕那么精明,他空手而归,又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
想通这一点后,突然一部旷世虐恋在我脑海中浮现,我和吴承恩对视一眼,发现我俩想的完全一样。
钟癸还没有反应过来,牛魔王已经大笑着离开了地府。
就在我和吴承恩感慨万千之际,周围的一切渐渐消失,包括我怀抱中的无止。我俩站立在一望无际的白色中,茫然四顾,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阿弥陀佛,贫僧在此等你们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吴巨巨:我就知道他俩有猫腻!
曲如语:吴巨巨你赶紧写出来,一定大卖!
☆、倒计时一天(1)
“金蝉子?!”
我十分激动的喊了一声,就只见嘴角噙着标准微笑的金蝉子从虚空中走了出来,站在我和吴承恩面前,合十问询。
“多谢金蝉子救命之恩!”
我感激他给我重生的机会,但他却摆摆手,柔声道:“不单单是贫僧一人之力,旃檀佛和王道长亦出力许多。如语,你的果决真让贫僧又更深一层敬佩。现如今佛骨已然归位,只剩六耳猕猴那一颗佛珠难以取得,还需劳你相助,他们也都在等你回去。”
我心中有万分惊喜与从没有过的成就感涌在一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自己终于快要完成使命了,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望。
“什什什、什么?你是金蝉子?!”
在我和金蝉子寒暄过后,站在一旁的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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