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见了。”警晨君重复着这句话,“那天、我们突然醒过来……眼前有光。然后……他们把哥哥带走了。哥哥将我的身躯固定在地牢之中,这样他们就找不到我。但是哥哥,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感觉不到,这是……第一次……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白琅很认真地听了她的话。
“突然醒过来”应该是像应鹤那样突然复活;“眼前有光”意味不明,可能是斗法;“他们”极有可能是绣鬼人和当时一同叛变的绝音人;“感觉不到”要么是因为绣鬼人、绝音人的天权,要么是因为司夜君已经死了。
“哥哥没有死。”警晨君突然冒出这句话,就像能读懂白琅的心思似的,“因为我还活着。如果哥哥死了,我也会死掉的,那是一定的。我不会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风央朝白琅使眼色:“别听她疯言疯语,警晨君当初装小孩子骗过多少人呢……”
“不是装小孩子,是喜欢当小孩子。”警晨君歪过头,看着风央说,“不想变成大人也有错吗?”
白琅点头认同,风央气急败坏:“这话去问问死在你这小孩子手里的人行不行?”
警晨君笑眯眯地说:“那些人想要伤害哥哥,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手哦?始皇陛下就没有为应鹤zhēn rén杀过人吗?”
……
“始皇陛下是不喜欢这个称呼,还是觉得在现主面前跟我争论原主不太好?”
……
“不说话了呢。”警晨君笑道,“那就让我跟姐姐说吧。”
白琅背后一凉。
“姐姐脸上真是什么也藏不住。”警晨君一步步走近,风央还是坚定地挡在白琅身前,“你知道谁带走了哥哥,是不是?”
白琅点点头。
“他们在哪里?”警晨君问。
“不知道。”白琅回答,“不过你从这里出去的话,他们自然会来找你。”
“可是我被哥哥困在了地牢之中……”警晨君想了想,忽然笑道,“姐姐太狡猾了,想骗我破坏地牢。”
白琅说:“那好,不要破坏地牢。我们让外面的人帮你找,你就在地牢等着。”
警晨君皱眉不语。
“这样难道你就放心些吗?”白琅问。
“姐姐真过分。”警晨君嗔怪道。
白琅想了想,再度退让:“那你来出个主意,你想怎么样?”
“我……”警晨君犹疑了一会儿。
白琅看着她,忽然笑起来:“我脸上确实什么都藏不住,但警晨君也确实像小孩子啊。哥哥在的时候就依赖哥哥,哥哥不在的时候就只顾自己任xing。真正让你做决定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了。”
白琅示意风央让开,她在警晨君面前蹲下,又摸了摸她的脸:“活了这么长时间却一直是小孩子……司夜君一定把你保护得很好吧。”
她指尖很凉,警晨君身上也几乎没有温度。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
“知道了。”警晨君退缩了,“我打开地牢,但你要找回哥哥。”
“嗯。”白琅朝她露出笑容,“说起来,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能找到你哥哥?”
“因为带走他的人和你一样。”警晨君歪了歪头,“眼睛里有微蒙的光,看着人的时候就像看着镜子一样,什么都瞒不住。”
白琅和风央jiāo换了一个眼神,无言中流动着隐晦的暗示。
*
高骞将沈砚师和狐越女带去解除主器关系,这也是沈砚师第一次真正接触到九谕阁的最内部。
“此处是引神宫,是阁内常与四方台联络的地方,也是整个十绝境唯一一个真正有资格接触台上的地方。”
大殿为石质,看起来比木质结构的浮华殿更加古老粗犷,到处都是神迹浮雕和异兽石像。大殿四周有不少谕主和器的雕像,它们像兵俑似的整齐排列,神态栩栩如生。大殿正中是四方小台子,仿照四方神台的结构,每一个台子上都有一束光照出。
按说这束光应该贯破苍穹,越过界与界的界限,直接连接到四方台。但是现在这束光很明显只能找到天顶上,说明与台上的联系确实断开了。
“主器关系是由四方台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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