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否则,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别的可以拿来和风暨水做按兵不动的条件。
转身就要离开,却被正好忙活回来的玉泽给撞了个正着。
“别拦我,我有点事要去处理。”我看着他挡在我的身前,便也毫不客气道。
“那可不行。若是没被我瞧见便罢了,现在既然已经被我看见了,我自然也没有要放你离去的道理。否则待魔君回来,怎么也得扒了我的皮。”玉泽也寸步不让,似是铁了心不让我走。
“你不是受表哥之托前来照料我的么?怎么现在跟逐月关系这么好?”我看着他手中结印,嗓子一紧。
“两码事。我虽是按着表哥的说法前来,但既为人臣,自然得遵从他的心意,这是我自己的心意。”玉泽两手术印皆成,而我却不能动手。这地方离大门口不过片刻距离,我若是出手,定然逃不过门口几名护卫的眼,说不得还得引来更多人拦我。
心内焦急之下,我却听闻了一声剑法呼啸而过。
抬头一瞧,竟是朱桥御着灵剑已然赶来。
“师父,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朱桥面色疲倦,似是蕴灵的死给他带来了不少的打击。
我亦是心疼:“你怎么竟然自己过来了?”
“想着你大约很着急,又不一定能出得这魔君府邸的门,所以便干脆给你送来,也免得让你奔波。”朱桥扯着嘴角笑了笑,看着我的神情稍有慰藉似的。
唉,我也知道他是为了给自己找些事做,才能暂时忘记失去蕴灵的痛苦。但现在看着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我也实在是苛责不起来。
“你在魔君府邸休息下吧,我让叶宛宛给你弄点吃的,好好调理一下身体。否则还怎么守卫大悲宫呢?”我半开玩笑半是认真,伸手推着他往里头走,而这玉泽见我没有了再离开的意思,手中术印解除,而他自己则是拂了拂衣袖便翩然离开。
待到他的身影远去,我把朱桥带去了叶宛宛的院子,我才怀揣着一小瓶太乙真水直奔风云舫。
既然拿到了,便赶紧给过去吧,免得夜长梦多。
风暨水倒是爽快,在拿了这水之后,便欣喜着应下我的要求,顺带着还真把之后的四块拱手奉上,算是跟我结清了账款。
我握着这剩余四块蜻蜓佩,心中的最后一件大事总归也算是落了地。
只是,我才刚刚转头,便见着泉儿拿剑横在了我的脖颈之上。
她究竟是何时埋伏在我身边的?我甚至连半丝气息也未曾察觉到。
更何况,她还离我如此之近。在这种距离,就算是无量大仙,我也能察觉一二,可这分明是个没什么高深修为的小丫头啊?
但片刻之后我便知晓了缘由:暨水早知我会来,早已布下了阵法让泉儿守在其中,我又心急,如此,便就这么着了他的道。
“说好的旧友,现在却对我如此。你心里可算是平衡了?”我半眯着眼看着暨水,他倒是一点儿都没有不好意思,反倒是毫不客气地从我手里接过剩余四枚蜻蜓佩,取了剑便“哐啷”一声将这四枚蜻蜓佩尽数砍碎,才施施然冲我回头:“朝阳,你既然记得长泪,那你可记得当年我被你践踏的那颗真心?”
第304章 往事不可追
我脑中倏然浮现出那时有个青涩的少年偶然间遇见了我,说是愿拼尽修为为我铸上一柄法器。
而我当年犹自傲慢,根本无从看得上这种初学的炼器师。
仅只是敷衍了他两句,他却当了真。不仅为我四处去寻炼器材料,还兀自花了不下十年为我铸剑。
剑成之时,却是我与逐月互生情愫之时。
他捧着剑来找我,我无从回答他,于是便叫人逐了他出门。
他似是很心碎,似是只想见我一面。我没有再见他,却为他这剑取了个名儿——长泪。
自此之后,他便拿着剑离开了,甚至再未来烦扰过我。
我那时也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姑娘,更是从未想过这人究竟是不是一片真心糟了我的弃之不理。
原以为他早已看淡了往事,现在看来,他却是深陷执念,无从原谅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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