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仙阁居中,自在门大长老黄展鸿单脚一踏,身形猛地向外退去。
那方区域,地砖炸开,碎块崩飞。
黄展鸿没有选择遁逃,因为他知道,只要陈宇想,他就没这个机会。
围在客栈外的人太多了,全都没能反应过来,黄展鸿在倒退途中扭过身子,他眼神一扫,看向一位八九岁的稚童。
让人目瞪口呆,堂堂自在门大长老,竟掳劫了一位稚童。
黄展鸿的手臂,死死勒着稚童脖颈,可怜稚童一张小脸被憋到紫青色,完全不敢动,只能艰难呼吸。
站在窗口,背负双手的陈宇无奈摇头,自己有这么可怕吗?让自在门中流砥柱,宛若一只惊弓之鸟。
“陈……陈姓魔头!”陈宇露出真容,所有人都看到了,人群中有不可思议的惊呼声响起。
“果然……果然是他,我就说,玄灵界虽大,也就只有陈姓魔头一人,敢如此不将自在门放在眼里。”
“这就是覆灭天道门与圣灵教,还割下万盛头颅的陈姓魔头吗?这么年轻!”
别说和陈宇有仇隙的黄展鸿,就连这些和他无甚干系的围观者,脚步也在下意识倒退着,神色间带着深深畏惧。
“你觉得,你可以逃?”陈宇看向黄展鸿,冷漠道。
“你必须让我逃,而且你要发誓,在接下来的至少十个时辰里,都要留在这里,留在莽荒古城,不然老夫杀了这个小鬼!”黄展鸿声音狠辣道,他双眼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陈宇,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位主可是以一己之力独战天道门门主与圣灵教教主的猛人,两日前才刚刚割了万盛头颅,黄展鸿根本不敢大意。
前些日子,沧澜江一战过后,陈宇万里追击朱世绩,两人在樊城相遇。
朱世绩正是因为掳劫了一名俗世少女,威胁陈宇,才能顺利遁逃。
这件事黄展鸿听说过,还曾讽刺天道门门主,说朱世绩数百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可等到真正与陈宇面对面,黄展鸿竟下意识动了和朱世绩一样的卑劣手段。
这种时候,什么尊严、荣耀、脸面都不重要了,活着才重要!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陈宇一步一步,向着黄展鸿走去。
“不要过来!”黄展鸿激烈咆哮,他勒着稚童的右臂紧了紧,左手探出,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一柄长剑。
稍稍松开右臂,黄展鸿将长剑剑锋抵在稚童脖颈处,轻轻一压。
森白的剑锋,轻而易举切入稚童肌肤,一抹鲜红粘稠流出。
陈宇的脚步,果真一顿,不再向前!
“放我走,听到没有!”黄展鸿低吼道,不像自在门大长老,更像一个疯子。
但围观众人却可以理解,毕竟他面对的,可是陈姓魔头!
“你和朱世绩的手段一模一样,但有一点不同,朱世绩可以当我攀登顶峰的踏脚石,而你不行!”
“所以,朱世绩可以威胁我,而你,没这个资格!”当着黄展鸿的面,当着所有围观者的面,陈宇轻轻吐出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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