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宿舍的沙发,比卧室的单人床还要狭窄,两具年轻、炽盛的胴体紧紧交迭在一起,体温将沙发熨得发烫,沉繁枝五指攥紧布艺沙发套,在上面留下引人遐思的褶皱。
他的挺动又重又快,扣住她肩头的那只手,指尖陷入她软绵白腻的乳肉中,贪得无厌地碾压揉捏。
“吱吱,你真的好软啊!”他发出情不自禁的喟叹,“哪里都是软糯糯的。”
他边说,抽插的幅度边减小,像是在用轻柔的动作怜惜她的娇软,又像是在故意吊她胃口。
硬梆梆的性器杵在紧窒的甬道中,感受那里的水润丰沛。
“司岍,”沉繁枝掐了下他精壮的腰肉,“别闹了!”
“怎么叫闹?”他故意将肉棒重重地整根插回去,“这样?”
“噫!”沉繁枝嘤咛一声,又掐了他一把,娇嗔,“疼!”
“疼就对了,”司岍笑得张狂,“我就是要你疼,才能记住这种感觉。”
他嘴上虽然这般说着,身下动作却轻缓了些许。
“哼!”沉繁枝舒爽地闷哼,双眼都沉醉得眯了起来,她可真是喜欢这样与他交欢,不软不硬的沙发,她攀着他后颈,全身心交予他,他用手臂垫着她上半身,将她笼罩在身下,肌肤相贴,亲昵温柔。
“吱吱,喊我一声,好不好?”
他稍稍加重力度,似在威胁,似在谄媚。
“傻子!”沉繁枝弯唇,声音清脆甜美地喊他,“老公!”
“哎!”司岍笑逐颜开,“老婆!”
他托了下她肉嘟嘟的臀部,让性器进入的角度更深,与她交织更紧密。
“老公、慢一点……”沉繁枝长发散乱,赤裸的娇躯红云密布,“要被弄坏了!”
闻言,司岍愈发来劲,摁住她想逃脱乱舞的双腿,狠狠贯穿她,一下比一下用力。
“啊!”她娇喘声渐响,“要被、顶穿了!老公、不要了!”
司岍早已耸动得满头大汗,他覆在沉繁枝身上,热气蒸腾得她也是汗津津的。
他凝望着她,视线紧咬着她不放。
那种莫名的羞赧复又涌上心头,沉繁枝再次捂住了自己妩媚嫣红的脸庞。
司岍急促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耳畔,她偏头闪躲,下颔因紧张而微微收敛,衬得脖颈线条愈发修长优美。司岍喜欢看她垂眸恬静的模样,这样的时刻,总让他深深感觉到,眼前人不仅仅只是沉繁枝,更是他司岍的妻子。
在没有结婚前,两人之间多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瞬间,但司岍其实很难体会到何谓“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他们都还很年轻气盛那几年,青涩羞赧里,也掩藏着蓬勃直接的欲念。
不拖泥带水,也没那么多拧巴别扭的情绪,我爱你就是我爱你,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没有那么多怀疑猜忌。
现在呢?
他将欲望转为不紧不慢、细嚼慢咽的情趣,她看不透他的沉敛从何来,一如她对他从前的忐忑不安、患得患失一无所知。
她没了直来直往的急切,没了要在交合相抵至最深处时,缠着他朗声说到爱的娇憨。
他变了,她又何尝不是?
有恃无恐的笃定融进了骨血里,当沉繁枝要再将它取出来,小心翼翼地奉还给司岍时,她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她太爱他了,所以一想到假使她要为了追求梦想而离开他,她就不可遏止地心酸难过,甚至根本不敢想象她要离开他时,他将作何反应,她又该如何残忍地把离开他这件事,宣之于口。
所以、所以当他将她拥入怀中的一瞬,她做了决定——
无论天河杯她是否夺冠,她都不要去巴黎了。
“吱吱?”
沉浸在欢爱中的司岍蓦地察觉沉繁枝情绪有些异样,哪怕她用手掩盖住了她所有神态,他亦是能敏锐地感知到。
他要把她的手拿下来,柔声问道:“怎么了?”
沉繁枝剧烈地摇头,双手仍然紧紧盖住面部,不肯轻易放开。
“吱吱,不要吓我!”司岍停下所有动作,“是很疼吗?”
他自忖,刚刚那几下好像也没那使上全劲啊!
“不是。”
她的声音蔫蔫的,让司岍心慌。
“我只是……有点难过。”
“难过什么呢?”
空气静滞片刻,她带着哭腔的声音缓缓入耳。
“早知道我会和你结婚,大学的时候,我就该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因为太爱了,所以感觉到要失去时才开始后悔,蹉跎了时光。
司岍松了口气,终于把她的手摘下来。
却见身下的妻子,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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