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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之后，方浣才动了一手指，房间里的气氛才稍稍有所动。玻璃把嘈杂全都隔离了起来，太安静了，他有不知所措。

他找了一午都没有联系到合适的，无奈之，他甚至想去联系国外的工厂。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成倍增的人力和成本是他无法承担的。

大家都是在商言商，对方只是一个最有利的商业决定，方浣真的连发脾气的资格都没有。国好工厂就这么几家，工厂的生产线和生产能力决定了产品的品质品控，也不是他说换就能换的，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

平时没有些关系都无法跟这些工厂接到，现在上就要各电商节大战的季节，让这件事变得更难了。

“你看。”方浣了一气，勉让自己的吻听上去客气一些，“咱们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我可以减少订货量……我的产品一直在你们厂，双方一直合作愉快，咱们能不能……”

“哎，方总。你想想，为什么总是你遇到这事？”经理有于心不忍，对方浣说，“你想想，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然后，他又叫李乐乐来。

他该觉得愤恨么？是的，他心的愤怒几乎快要把他的理智烧完了，他想一拳砸到玻璃上，想把桌上的文件全丢到地上，想把自己的手机用力摔烂，想要踹沙发，也想把桌推倒。

午，方浣一直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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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个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天黑了，在灯光的映衬，落地窗上映了方浣的影。他又打了一阵，始终都是不在服务区。

方浣顿了顿，然后问这次他们工厂订的是什么货。这本来涉及一商业机密，经理跟方浣相这么久，也实在不想方浣被闷在鼓里，便透了一二。

听到那个品牌的名字，方浣心中一了然了。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因为愤怒什么都解决不了。他需要保持沉默，沉默地把那些怒火压抑去，好像是一发即将膛的炮弹，最终让它压火在枪膛中。

连一缕青烟都不能冒来，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第101章

方浣怅然地坐在自己的桌前，很久，他都没有动。他的一侧是偌大的落地窗，外面是繁华的街景，路上行驶的车，街上行走的人，它们是闹的细胞。静默的是这条街上的天大楼，每一栋大楼里都有那么多格间，彼此互相不知对方在发生着什么，是快乐还是难过。

他哪里来的立场跟对方吵架？

最终，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给其他渠和工厂打电话，四询问有没有工厂还有档期能够接他的单。国的工厂很多，但是能够达到方浣所要求的品质的很少，而且这些工厂都有专门供应的大品牌，他的订单在国产彩妆门类里不算少，但是比起那些工厂平日的货量来说，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方浣了自己的眉心，去叫了李乐乐，两个人不知谈了什么，李乐乐一脸不太地走了来，然后对着电脑噼里啪啦一阵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