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给敌人通风报信,是你将山寨的机关地形给了赵王府,是你分散防务让金兵顺利上山,昨夜……昨夜在我窗外暗中窥视的人也是你!你……你卖了我们!」自从得知山寨中有细后,她怀疑过很多人。
像那个永远怪气的啸川、久不返回的丁氏兄弟以及山寨中一些人……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过,最终卖山寨的人竟是这个满面正气、德望重、而且还曾救过自己命的张夫!他执掌五山防务,山寨地形机关除了季峰便是由他指挥,自然知知底,这些军机要务那金国小郡主完颜乐却是无从得知。
云凌寺会议中似乎是他在暗示引导,将山寨逢厄源指向自己和张如仙,引得啸川等人与自己不和。
山巅一战只有他自己带着施家弟从云凌寺杀,却没瞧见一个他中所说的山寨老幼,寨主季峰等人的生死也只是听他述。
昨夜张如仙与自己谈,一时失言说起了江山社稷图,当时听闻窗外声响,想来他便是那时就已经得知自己怀宝图了。
千万绪,越想越是合理。
李秋晴一时心神俱震,额上冷汗涔,芳心狂不止。
张程神不变,淡然:「女侠说话好生奇怪,当真是奇思妙想。
不过昨夜倒也多亏了你们提,我这才知,原来一桩天大的富贵竟然就在自己边……嘿,世间上的事实在奇妙,冥冥中果然是原有定数的」李秋晴又惊又怒,默运真气于掌心,暗暗防备,咬牙恨声:「竟真的是你!宝图事关江山社稷,是要给朝廷用以抵御金兵南侵的,难你想据为己有吗?」「女侠此言差矣!」张程目光炯然,微微一笑:「朝廷腐朽暗弱,残害忠良,连岳元帅都末能免,就算得了宝藏又有什么用,还不是都给贪官污吏瓜分一空?更何况图中所藏皆为鞑劫掠自我中原百姓,张某堂堂汉人,取之自然合合理」「所以……所以你就投靠金兵,置相多年的山寨诸兄弟于死地,江湖信义全然不顾,你……你对得起季寨主和山寨诸位朋友吗?」「谁说我投靠金兵了?」张程负手而立,姿态飘飘若仙,微笑:「金贼占我汉人江山,屠戮我中原百姓,凶残狂暴,人神共愤。
张某自少年起便跟随两河义军兴兵讨虏,转战数十年、大小百余战,为人如何天皆知,又怎会与异族禽兽为伍?」笑容和煦温雅,语声轻柔镇定,这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若是不知的人听到,恐怕会大为心折,佩服万分。
但李秋晴此时早已想明前因后果,听到这等言语,只觉心中一阵恶心,直作呕。
却见张程笑眯眯地神自若,嘿然:「此番山寨遇难,分明是那鞑郡主狡诈多变。
你们不辨忠,勾连金兵为应,致使无数英雄义士惨死,事到如今不仅不觉羞耻,反要妄怪他人?」说到最后一字时,神中忽然光爆绽,蓦地疾风劲起,周侧空气在力带动鼓迸爆,风雷呼啸间,铁指闪电般击向李秋晴肋间要!李秋晴大惊,连忙鱼跃起,仓促间也来不及取剑了,叱声中纤掌翻飞,一瞬间同张程连过数招。
气浪翻舞,掌风呼啸。
二人如穿彩蝶一般,转瞬间旋转飞跃,真气相撞,将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震慑的扭动起来。
李秋晴本就武功远逊于张程,掌法更非所,再加上重伤末愈,火升腾,一本领此刻竟连五成都发挥不。
拳掌到,尽数被张程绵掌拨动,如同泥海,毫无施展用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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