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录乐呵呵地说废话:“在课上睡一觉,保证就不困了。”
秦萝低脑袋不说话,变成第二只鼓着腮帮的小青蛙。
秦萝好奇抬,但见江星燃的卷面整洁、落笔工整规范,却也正是如此,衬得那一串的[明明明明明]突兀非常,生动诠释了何为以乐景衬哀,也难怪玄亭的神会如此悲伤。
江星燃轻咳一声,努力掩饰嘴角上扬的弧度,静候从天而降的好消息。
伏录:……
“我、我这样答,不也没错嘛。”
他生于世家大族,自幼便得了名师的一对一教导,对这些基础术法一清二楚,自是提不起多大兴趣。
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整篇纸上都被她画满了星星直线和波浪线!
蹙了眉的青年太:“睡睡睡,若是门门课业通也就罢了,偏偏昨日的小测——”
“让你写明,是这些人究竟用了什么法诀,而不是像写‘否’一样,在后面写一个‘明’字。”
她没忍住,也噗嗤笑声。
许是察觉到秦萝的视线,江小公恍恍惚惚转过脑袋,给她扔来一个小纸团。
它话音方落,忽然惊觉不远袭来一猎猎灵力,抬瞧去,竟是玄亭人发现了江星燃的小动作,朝这边丢来一个小小的法诀。
秦萝大受震撼:原来世界上的所有老师都一样,只不过之前扔粉笔,现在改为了丢灵力。
见他像只昂首的小天鹅,玄亭疼不已,手中白光一现,显一张试卷:“这常识题,题是‘《清晨悟剑》一文自作者__写的《寻录》’。”
昨日的确有个开年小测,全是十分简单的题目。他把每题都认认真真答了个遍,加之字迹端正、赏心悦目,定能成为同龄人里的名。
秦萝微怔,识海里很快传来一轻笑:“不必担心,这个时候现征兆,破关往往是在酉时。”
两只青蛙并排而坐,毫无征兆地,忽然听见不知是谁低低叫了声“哇”。
秦萝听得怀疑人生,眸光一动,望向不远的江星燃和陆望。
秦萝听见几声无论如何也憋不住的噗嗤轻笑。
“那是天降祥瑞,有人即将闭关结束了。”
原来这就是正的学,要是搁在它上,不如去坐牢——
她意识回,亦是一愣。
玄亭又看一试卷,险些心一梗:“结果你答,‘作者清晨写的’。江星燃,它就叫《清晨悟剑》,你觉得我们会问这问题吗?”
伏录语气里隐有心疼:“好像,除了那句‘此书售价十灵石’,整本书没有一地方不是重呢。”
听见最后一句话,江星燃困意散去大半,兀地直板。
一打开,鬼画符般的几个大字:[我好困]。
玄亭眯了,目光一转,扫过秦萝边:“不意外的话,是你们秦楼师兄。”
玄亭又叹了气:“你家是不是时常烤?几个月不见,我看你那字迹,烧烤刷应该很有一手。”
四沉寂须臾,好几个小弟朝这边扭过脑袋。
说到这里,青年云淡风轻的神终于现了一裂痕。玄亭人一气,举起手中试卷,语气是饱经折磨一般的沧桑:
“困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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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什么?
江星燃低脑袋不说话,变成鼓着腮帮的小青蛙。
玄亭太突突,不打算同他多争辩:“境分析,判断以案例中的人是否使用了我们曾学过的术法。若有,则写明;若没有,则填上一个‘否’字。”
她之前人缘差劲,没人愿意和她坐在一起,如今这两个新生来,理所当然被安置在了秦萝边。
“好,那这题。”
秦萝悄咪咪抬,这才发现玄亭人同样转移了视线,目光直直望着窗外的天边。
像是童话故事里才会现的画面。
江星燃着:“考卷又没标注,一定要填作者的名字。”
“看看你昨日都写了些什么。”
清晨的苍梧仙宗十分漂亮,云烟缭绕、山空蒙,这会儿太懒懒升起,开朦朦胧胧的浅红霞光。本是这样一幅天澄明、蓝天白云的寻常景象,自远一座山峰而起,竟生粉蓝织的柔光。
是重,它后面的后面,居然还是重。
他他他、他不就是觉得题目太简单,只匆匆忙忙扫视一遍,没仔细看也没仔细想吗。
“还有你,秦萝,别只顾着笑。”
横竖都是被关在一间小屋,坐牢还能舒舒服服睡大觉。
“江星燃。”
陆望一向认真,微微垂了脑袋听课,窗外有绯红的霞光落来,将男孩纤的睫染淡淡粉;与他相比,江星燃的脑袋像是招财猫的手,上上晃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