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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一世仍如此若是同样的人生,他为什么要重复两次?
他总是对着鹤的说话,不必担心对方嫌他烦,不必害怕对方有什么会刺伤自己的反应,他变得坦诚了许多。
他曾在的南方村落住过两年,旁人以为他只是外来逃荒的游方士,带着自己又哑又傻的弟弟。
正巧偷偷回偷看的王雪,在这一瞬间,捕捉到了赵胤的神。
在人生最后的岁月里,那些寂寞的岁月,让他想明白了许多事。
当世人不再知他是谁,也不知跟在他边的是一尸时,走到哪里,都是隐居。
没有魂魄的鹤,没有,不会说话。
可
过去的已经过去百多年了,这一生却才开始。
他要是开心,就该敢笑。
平静伴着煎熬,直到死。
他一贯清冷少言,不笑不怒。
连自己也以为到了断断,是个世的人了。
这人会闹,笑。
是自尊心太,怕显,遭到怠慢?
有什么好放不开手脚的呢?
很多时候,没失去过,没痛过,便谈不上智慧,更无法看清人生。
是缺失安全,不敢将自己坦白,怕被利用、被轻视、被嘲笑?
总是怕东怕西,不敢造次,患得患失的折磨自己。
师父曾经对他说,修行之路,破除七六,方得畅通无阻。
可是,他已经那样藏着自己,过了一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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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胤悠悠醒转,目光落在教室里认真伏案题的同班同学们。
要是不开心,也该敢怒吧。
他从来,都没有断除过任何东西。
朝朝暮暮,闲云野鹤。
对比上一世,赵胤想不,自己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仍带着那旱魃,赏山川,看河。
托住腮,这样想着,赵胤面上沉凝的冷漠微微消散。
眉还在,威严仍存,可浅浅的笑意扯在嘴角,亮了他俊无匹的颜。
捉鬼伏妖,相伴一生,他都带着他。
也同样的,认清了自己。
人真是腻歪啊,越是在意,越不知该如何相。
怒在心,在命里。
一次。
又一生,鹤虽然改变很多,却总归不是尸了。
光穿透教师的窗,柔柔的搭在赵胤清浅笑容上。
他曾住在北方山林之间,远离村庄,只与鹤的为伴。
神却仍飘忽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