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逐(2/2)

她没问完，钟远就车。她也只好跟去。钟远拎着她的行李了一层的公寓。

这间卧室比客厅更为整洁净，靠墙放着木板床，床单被褥都是简单的灰黑。床柜上放着一个浅灰闹钟，另一角是一个小衣柜，衣柜边放着各大大小小的哑铃。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林巧儿赶忙说，“钟远。”

她认真说，“谢谢。”

这房间的气质与钟远上那不多话的简单如一辙。

车停时，她以为到了医院，抬却看见一幢简洁的灰白建筑。

钟远看了她一，发动车。

“这是……”

刚刚林巧儿已经想了很多，大学时她有两个女好友，可是认识薛世绅以后，与她们也断了联系。对她们来说，林巧儿就是个不把她们真心当朋友的失踪人。

在一整夜的痛哭后，她还能冷静收拾自己的用品，幸亏钟远在她边。他镇定的神让她忽然也觉得这一天没有那么凄凉。

钟远看看她，一句话都没说，就离开了。整个公寓里只剩林巧儿独自站着。

林巧儿环顾四周，这间公寓看上去很净空旷，如同无人居住。

除此之外别无他用，像是某个偏僻地域的招待所。

钟远的手放在门把手上，回过。

“嗯，”钟远指指另一间卧室门，“孙磊住那边。”

钟远关上车门，依旧漠然，“你有地方去吗？”

林巧儿有些愧疚，“要不我住孙磊那里吧，你整晚都没休息……”

“不能带你去宾馆，我和绅哥的信用卡记录都很容易被查。”钟远打开一间卧室门，“你先在这里休息，等绅哥回来，再讨论一步。”

她叹气，“去医院吧，我去陪妈妈。”

她猜想，如果自己贸然上门，她们并不见得会兴。

蒙蒙亮，林巧儿终于收拾好行。她最后看了这间公寓，所有的布置都是她自己选的。每样品都是回忆。

上车后，林巧儿才惊醒似的小声说，“钟远，谢谢你。”

她知这一天总会来的，她与薛世绅必然在某个时刻分开。

“嗯……”

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仓促，这么满是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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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黎明，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她猜想着，某天薛世绅看上了另一个女人，或者打算回到未婚妻边去。他们就会和平分手，林巧儿也会像此刻，收拾简单的行离开。

“这是……你家吗？”

“你先休息，我要门，”钟远拿起钥匙，“这里不会有人来，你放心。”

钟远好似没听见，走到客厅的另一角，打开一扇门，“这是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