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了一夜,叶莺团醒来后有点发蔫,晕晕乎乎地洗漱干净,脸上水都没抹g就被男人领着去了他的地界,小姑娘困得不行想打瞌睡,那罪魁祸首却悠哉哉地坐在了距离她不足一臂的距离处,全神贯注地练起字。
贺东鲜有的沉静,在小姑娘为数不多的印象里,男人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举手投足间尽是狂傲不羁,霸道地好像要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存在。
“看什么?”贺东写完了一页的纸,耗费时间不少,外人看来是愚钝不可教,事实上,b愚钝更麻烦的是要假装愚钝,他必须控制着行笔,不能暴露真实的字迹。
“看你有没有好好在练字。”叶莺团掩着唇打个哈欠,眼角b出泪水。
贺东把纸递过去让人检查,随口问着:“昨晚没睡好?”
叶莺团脸颊一红,想起那个叫她酥了身子的语气,怔在那里没回答。
“想老子想的?”贺东见状又没了正行,斜歪着凑过去。
被戳中心事的小姑娘恼羞成怒道:“写的不好,再练十页。”
“别别,小的错了,小的给您弄点零嘴果子来,吃着提提神。”打小就讨厌习文的贺东摆摆手逃了。
出门的贺东转角遇到了来寻他的寨里小弟。
“老大,麻子不厚道,跟你要了银子,也不分我点。”脸上长着大痣的小弟道。
“不会抢啊?”贺东鄙夷。
“这不是打不过嘛。”大痣搓搓手,讨好笑着。
“让你好好练拳不练。”贺东踹了他一脚,正要答应给钱的事,想起什么道,“去书房跟新来的账房记一下。”藏着掖着几天了,也该炫耀炫耀。
新来的账房,大痣满头雾水地挠了挠脑袋,他装模作样敲敲门,没等里头回答就推开进去了,山寨平日里没什么讲究,一时也注意不到。
叶莺团正疑惑着贺东敲门做什么,就见门开进来个矮小的汉子,脸上一颗明显的大痣,她看多了贺东的体魄,见谁都矮小。
“你是?”叶莺团问道。
“老……老大,叫……叫我来领……领银子,说要记一下。”大痣结结巴巴,难以置信地肉了把眼,老大的房里有个女人。
“他倒是没骗我。”叶莺团抿唇笑笑,自言自语完才提起笔,对着眼前的人道:“姓名,所需银两数目,用途。”
叶莺团坐的是贺东的位置,依着男人身量定制的桌椅尺寸对她而言极不合适,脚都不够着地,可小姑娘没点窘促,双腿晃悠起来,气定神闲跟坐秋千似的,她那样灵动,背靠着的威猛虎皮失去戾气,沦为掌心宠。
贺东知道她怕冷,把大堂的虎皮挪了过来做暖垫。
天呐,活生生的女人,还会说话,大痣肉完眼不够,重重掐了自己一把,疼的龇牙咧嘴终于确定不是在做梦。
叶莺团见人不说话,行为怪异,唔了一声换种问法:“你叫什么,要多少银子,做什么用的?”
娘欸,这声音b他在翠红楼的相好还娇,大痣两眼放空。
咦,小姑娘彻底懵了,不是说要银子吗?
贺东拿完蜜饯果子回来,就看到他的小姑娘和小弟面面相觑大眼对小眼的场面,男人毫不留情地一耳刮子糊上了大痣后脑勺,嘴里说着:“李大痣,十两,去赌坊输钱。”
“是赢钱,老大你讲话不吉利。”李大痣捂着脑袋。
“等你赢了再来我面前吹,常败将军。”贺东边嘲笑边把果子放下,勾着小弟脖子将人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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