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到的就是不再怨恨他了而已,或许还能记得他,但是不会再当他是自己的亲人了。
言明的死,并没有让家里的人低落太久,在外人看来或许就是一家人都是没心没肺的冷血动,但是他们也并不在乎。
只是在后来的几个夜里,言肆还是偷偷的在台上了几烟,目光沉沉的看着漆黑的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后来就很快的释怀了,言明的离去也只不过是一个曲而已。
那些霾随他离去,未来的每一天都是光明媚的。
天气渐渐了晚,距离安诺的预产期也越来越近,家里边的人也开始越来越多,几乎是每天的没断过,像是在代班似的。
原本言肆还被言未晚拉回公司忙了几天,时间越来越近之后,他又罢工不了,成天到晚盯着安诺那鼓鼓的肚,生怕一个小就这样破开蹦了来一样。
这个孩的胎动不是很明显,不怎么频繁,安诺和言肆每天的日常就是守着肚等她动,一直守到了晚时候。
五月底的最后两天,临近傍晚的时候,言未晚终于有一天能从公司提前班了,直接上四九苑蹭饭来了,安诺的肚也像是起来的气球一样,在她的上显得很有违和。
言未晚笑眯眯的坐在她侧,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她说着话,偶尔还跟肚里的孩说两句。
说到后来,也不知是谁先变了脸,是谁先了阵脚,安诺只知自己连晚饭都还没有来得及吃,忽然就觉自己好像羊破了。
言肆疯了一样的抱着她上了车,送她了医院,安诺在被推产房之前,肚痛的已经满是汗了,白晃晃的灯光让她看不清言肆的表,只知那个男人一直在自己的上方,有一瞬间她看清了那样焦急的神和猩红的睛,却又被疼痛压了去。
安诺发都被汗黏在了脸上,恒生又一次被包围了,所有人都赶了过来,守在了产房门外。
言肆差一就冲去了,却被人拦在了门外。
虽然现在当父亲的人可以去陪同生产,但是安诺不同意。
大概是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那么狰狞而又痛苦的样,可越是这样,外面的人就越煎熬。
言肆站不住,甚至连坐也坐不住,满是汗的靠在墙上,缓缓的顿了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显得很无助,却又无能为力。
他想守在安诺边陪着她,更想要帮她受了那一份痛苦,可是他现在除了在外面等着,什么都不了。
向来把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男人,忽然烦躁的抓了抓发,那一黑发变得凌了起来,言肆的脸上更是苍白,焦急和担忧聚在了一起,完全压去了自己又要当爸爸了的喜悦。
他刚刚看见安诺苍白着一张脸叫痛的样,觉自己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就连握着她的手都有些颤抖。
“没事的。”叶歆依终于走到他旁边安了一句,“这次安安的很好,宝宝也很健康,不用那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