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蕾(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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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星期五,在巴拿馬出差的我接到一通國際電話,小秋男朋友打來的,他說,小秋自殺了。

我最要好的閨蜜走掉了。

昇哥一早便在桃園機場等我,他花兩百多塊吃了機場那貴鬆鬆的牛肉麵、買了包菸、投了罐綠茶,這些東西幫他熬過六個小時的班機延誤。我們一會合他就嘮叨不停地向我埋怨,其實我對他不太理睬。

他袋子裡那一條條免稅香菸就我整團扣打了,周教授和兩個兒子大周小周、吳大哥,加上我。我不怎麼搭理他是因為還要向大家道別,特別是吳大哥這個老菸槍,要說服這種人把免稅菸讓給我,嘴巴就得甜一點。

不過只要是被這男人視為理所當然的禮物,他就絕口不提我是怎麼弄來的。我想他知道了大概也不會在意吧。

雜項全部處理完,我上了昇哥那台老福特,一路往他家開去。

「兩個月不見,妳又黑了點!」

昇哥臉正對著前方,眼神瞥向我這兒,乾黃粗糙的下巴揚起,像一個號角,只是聲音沒那麼響亮。他目光落於我解掉由上往下數第三、第四顆鈕扣的白襯衫上,底下是件鮮黃色素胸罩,鼓起的胸部呈現不太均勻的古銅色,是我待在中美洲卻沒徹底保養的懲罰。

「我曬得不好看,打扮又像個蕩婦。我看起來是不是有隨便的感覺啊?」

「還好啦,夜店很多啊。但妳又不是沒衣服,幹嘛不挑自己喜歡的穿?」

「我挑了啊!可是……」

「可是?」

前方亮起紅燈,老福特慢慢停下,我拿起他打檔器旁的七星,點燃後吸了一口說:

「這次文書作業比較多,我又常一個人留守。我們那邊開五分鐘的車就到飯店,有游泳池啊、烤肉派對那種……我想大概是習慣了在那兒的打扮,和教授他們分開後才脫離有點亢奮的狀態吧。」

稀薄白霧的彼端燃起一道火光,那張疲憊又乾燥的臉前方升起第二道白煙,昇哥的嘴纏繞著煙霧對我說道:

「我喜歡妳這樣。」

「大家都嘛說同樣的話。」

「喔,外國片好像都這樣喔!一堆穿著清涼的金絲貓在男人面前搖屁股,還會上空喔!」

「你那是A片吧。而且我在巴拿馬,你要的那種金絲貓比華人還難找。」

「哈哈!不然妳晚上去染金,省得我又要看A片。」

「慢慢想吧,我要休息一下。」

我捻熄只抽兩口的香菸時正好綠燈,昇哥把他那側車窗搖下好讓菸味散出去,拍了下我肩膀,見我搖頭沒興趣,就無言踩著油門,車子繼續前進。

許多風景伴隨著漸消的菸味淡化,再來一陣風把它們吹得支離破碎,碎片在黑暗地板上拼湊成一張亮棕色短波浪髮的女人,鬢角處有兩條小蛋捲;她的五官工整偏小,笑起來很甜,彷彿能融化每個人的心。

那是小秋。

上星期五我接到惡耗時,也像這樣點根菸、吸幾口讓整個身體充滿菸味,在那味道逐漸從鼻孔、喉嚨退去時,四周暗了下來。小秋的笑容像是拼圖般一片片貼在地板上,頭髮的部分給床舖擋住了,留下兩側小蛋捲,她的臉龐洋溢著春息,使我動容含淚。

但是那份思念的後勁尚未沸騰,一雙均勻黝黑的細手臂就揮散了小秋,從後頭扣住我的腹部垂下。

「蕾秋,妳哭了?」

蕾秋是我在國外用的名字,抱住我的是熱情奔放的莎賓娜,我們的地陪,她第一天夜裡就爬上我的床,我們算是交情不錯的床友。

那對黑得漂亮的手在我肚子上滑呀滑的,想讓我放鬆,而且很有效。我記得我的思緒一下子亂了,很快又給莎賓娜滑回理性區域內,於是我撫摸她的手背,告訴她我想做愛。

「那就來做吧!蕾秋,噢,我的蕾秋。妳要女孩跟女孩,還是找男孩一起享受?」

「男孩。」

我未加思索,我想那是本能驅使我這麼做。如果只有女孩,我會想起閨蜜的死,我得避免陷入泥淖。

莎賓娜永遠對我的決定表示肯定,其實我不清楚她到底支不支持我。

「好,我叫提比他們來!」

我們在床上擁吻、撫摸彼此的耳朵與背、輪流幫對方口交……男孩們過了十五分鐘才到,莎賓娜要他們再等一會兒,她比較喜愛女孩時光。我們不過多搞個五分鐘,脫好衣服備戰的男孩們就按捺不住了,紛紛晃著老二來到床邊。

這兩個非裔男孩都二十出頭的歲數,大塊頭啤酒肚的叫歐茲,他很壯且帶點中年氣質,老二很粗但很短,大概就台灣人那十二十三的長度;高瘦的叫提比,是個非常聽家裡的「農夫」,老二超長可惜軟趴趴。儘管不是第一次了,我總是猶豫不決,莎賓娜就用她的辦法解決一切:上次我先點了提比,這次就讓歐茲先上我。

歐茲抱著我倒在床上,他的臉老成有點迷人,體態也像個大叔,讓人心生安全感。我放鬆全身任他擁抱,和他桃紅色外翻的嘴唇親吻,他的眼皮半垂,吻我時就像在吸湯汁,吸汲我舌頭上的甜唾。

莎賓娜躺到我旁邊,提比已插進她肛門內。對,提比的屌就是要這樣用才會爽。

「幹,小莎,妳沒清理!」

「吵死了,幹完我再幫你舔乾淨行吧?」

「妳有病!但我就愛妳有病。」

提比身體伏下來吻莎賓娜,他們舌吻的聲音很含蓄,不像我會被歐茲傳染,現在換我吸舔著他寬厚的唇舌。

我們就是這樣,一個黃人三個黑人,二女二男合作無間地爽了好多次。不管是單純的快樂時光,還是為了逃避某些現實……

歐茲粗壯的陰莖撐開我那被莎賓娜弄出淫水的陰道,肉棒飽滿地佔去了幾乎所有空間,我放聲輕叫。

「歐茲……幹我。」

莎賓娜枕著我的右乳,右手擱在我小腹上,她的身體隨著提比機關槍般動起的腰劇烈晃動。

「快來幹你的小賤人呀……」

我說,然後叫,還是叫。

歐茲的老二他媽的爽到我會瘋掉。

不,現在就算任何一個男人幹我,我都會瘋掉。

因為只有發瘋時才不會想起討厭的事情。

「幹……!他媽的,歐茲,歐茲……噢……幹我……幹我!」

「哇幹!老兄,你偷練喔,才一下就把小蕾操成這副德性!」

「閉嘴,提比……噢幹,小蕾今天狀況棒極了!」

「啊……!啊……!用力幹我、用力呀!把你那根臭黑屌使力塞進來……啊啊、啊哈啊……!」

「哈哈!蕾秋整個爽翻了。臭提比,你還不快幹……哼嗯……!噢……!」

後來歐茲與提比輪流操我們,我不知道誰在裡面射了幾次精,反正那些精子都過不了事後藥這關。

偶爾我會被莎賓娜嘲笑,要是學她做結紮就不用擔心搞大了肚子而無法盡興。但是也偶爾地,她會羨慕一些大肚子的黑美人,說她其實也想試著當孕婦跟別人做愛。

「妳知道嗎?蕾秋,如果我懷孕了,每個月妳都要跟我做一次。然後我們會看著那些當天寫下的記錄,回想我的肚子有多挺、做起來感覺又是如何。」

只是莎賓娜永遠不會懷孕,而且我在離開巴拿馬的前一晚才知道,基本上她睡光了全巴拿馬她能夠搞上的亞洲女性,除了日本人。

「沒辦法,吃生海鮮的人種比較難搞,她們的鮑魚大概也比一般人臭。」

那晚莎賓娜倚著陽台抽著菸說,其實她還是有幹到一個啦。但我想她大概只是在逞強吧。

我對於用甜言蜜語耍著我玩的莎賓娜所做的報復,也只有假裝我很迷她、迷到讓她看起來似乎很愧疚的樣子。

回國前我們幹了分手砲,我竭盡所能地取悅她,配著大麻讓她嗨翻了,事後再做一次正式的道別。

希望我能永遠在她心中佔有一席之地,這樣她才會不時憶起我並後悔莫及。

昇哥住在迴龍一片綠油油的地方,貼近桃園邊界,離新北車程不到十分鐘。他家位於一整排三層透天別墅的最末端,巷子出去迎面就是兩條由公車與卡車撐起的主要道路,一頭通往幾公里外的大學,一頭直通桃園中心地帶。說來話去,其實就是個還算可以的半鄉下。

我醒來時感覺到舌頭濕濕地在攪動,遲鈍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昇哥正抓著我的奶、情不自禁地吻我。我叫不出聲,就算擠出聲音他也不管,情急之下我用雙手猛拍他的身體。

「小蕾,妳乖。」

昇哥粗暴地哄著我,無視我的反抗,整個人跨到副駕駛座來,跨到我腿上繼續強吻。

「拜託,拜託,小蕾,別反抗……我忍了一個禮拜就等妳回國啊。」

「你這樣我喘不過氣……啾、啾呼……」

昇哥隨他的意吻著我、抓痛了我的身體,見我沒能浪起來,點了菸想讓我放鬆。吸著香菸我腦袋卻想,你好歹要給我大麻才對,至少我可以自個兒嗨起來隨你處置。

我在巴拿馬次文化裡學到的就是:好東西讓妳變人人插的蕩婦、普通的東西讓妳樂於接受身邊人、劣質如一包六十塊台幣的香菸只會讓妳繼續繃緊神經。

「小蕾,怎樣,濕了沒?」

他似乎以為他技巧高超,手指伸進我褲襠內亂摸亂摳就能逗起我,卻只得到我平淡的反應。

「還好,我比較想進屋。」

「好,我們進屋,但妳先忍一下,我一直想用這姿勢……」

我很理性地思考我們的行為,發覺我應該讓他放手去做,這種姿勢他會累得半死,性致盡退。然而事情演變出乎我意料之外,誰會想到他寧可忙個老半天只為了把老二送到我內褲裡……但他沒法插進來,只能斜斜地磨蹭陰戶。

很快他就累了,渾身是汗抱著我,半勃起的老二在我私處前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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