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誇張的是,它的叫罵聲甚至會大到驚醒我,每當我被聲音吵醒,本該在架上的人偶就會現在邊!
『要永遠在一起歐──!』
我還是第一次跟不修邊幅的男生愛,好像也沒差到哪去就是了。我們在夜晚的陽台直接開幹,我的右翹起、垂放在嗡嗡作響的洗衣機上,我許多的內向男可以輕鬆後。他的老二缺乏特徵,沒啥技巧可言,就是單純隨心進,但我想光是這樣就夠排解我的鬱悶了──我們可是幹到整箱衣服洗完為止。
正常人遇到這種怪事的反應一定都是丟掉娃娃吧?
我唸大四的時候碰到一件怪事。
然後這是第二句話。
『到處勾引男人的破麻!』
這款人偶除了外型亮,看久了還有晴晴的覺,大概是因為她平時就會些哥德蘿莉裝扮,和這種到冒泡的夢幻風格非常搭。而且,這個人偶還有附小型發聲,只要輕壓腹處的包飾品,就會播放預先錄製的十多種聲音。
這樣還不夠,我他媽還要在它臉上來個到爆的,噴給它滿臉!
「啊,我不小心壓到娃娃的發聲鈕啦!沒關係,再用力一點更好哦!」
「妳為什麼常常去敲空房間的門啊?」
影片可以不錄,不能白擴,那天中午我仍然跟吉米好好地了快一個鐘頭。噢,沒有他的大黑,我該怎麼辦才
似乎是因為髒了它的頭髮,人偶發了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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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噗鈴咕鈴──嘶嘶嘶──嘶嘶──
當我醒來時,那個人偶就會望向我這邊。
從我們倆結合開始,內向男就一直有話想對我說,不過我心正煩,他大概也不想觸怒我,所以我們之間保持著彼此心知肚明的靜謐,只允許聲穿梭其中。等到辦完事,我一邊菸、一邊把他用過的通通打上結的時候,曬起衣服的內向男這才問了我:
『晚安啾!嗯──嘛!』
有一門課要我們和真正的外國人談並錄影來,大家一窩蜂地搶攻校內留學生,而我的新男友正好是國來的補習班老師。
「啊哈哈!用力、用力哦──!」
我唸大三的時候碰到一件怪事。
『住手……!住手哦哦哦……!』
大致上都是些令人害臊的話,甜到牙齒都快掉來。
問題來了:我和吉米沒辦法同時鏡。
「我想是手機問題。」
『晴晴愛妳歐──!』
只要它敢嚇我,我隔天一定帶男人回家打砲給它看!
我有位幾乎每次選課都在一起的好友晴晴,在我生日時送了件特別的生日禮──製作相當緻的人偶。聽她說那是養女兒什麼的,反正就是造型相當華麗、細節也別心裁的少女人偶,和安娜貝爾那種嚇人玩偶截然不同,就連不是愛好者的我也到非常開心。
就這麼簡單一句話,害我左被垂直降落的菸頭燙一塊疤。那片肌膚至今都還以迥異的觸提醒我,當年我是如何被某個東西白睡三個月的……
『北港香爐膩!』
不久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夢到那個頭髮逐漸爛成一團、發臭又長霉的人偶了。我和晴晴那賤人的友也就此劃句點。
可是就在這個討喜的人偶住進我房間後,我開始會和人偶有關的夢。有時候是單純的惡夢,但它更常現在普通的夢中。可能是和男友約會時現在店家櫥櫃中,可能是跟家人烤時默默地現在旁邊,或者游泳時在上一閃而過……不多麼尋常的夢境都要參一咖。
每次吉米掌鏡,我的分都會變成像這樣的雜訊影片。換成我來掌鏡,就是吉米的分變調。真他媽見鬼了!
『嗚嗚……嗚……』
「嗯,手機問題!」
「好喔!嚐嚐我的炫風衝鋒──!」
「怎麼了,要我停來嗎?」
吉米是個本名落落長到我懶得去記的黑人,有著無猩猩的特質,優點是英文很厲害以及老二非常猛。他不像大分來台黑人那麼大,外表與談吐動作都很斯文,不注意看的話,很容易誤以為他是同戀就錯過攀談機會。不怎樣,那晚我撈到了這個寶貝,我們在床上一拍即合,經常搞到隔房間來敲門問候。
「要不要我幫你?」
但我偏不!
最初是吉米想一支他把我幹到哎哎叫的自拍影片,為了一圓他這廉價的夢想,我了二十分鐘在擴,才能讓他拍帶有速度與暴力的畫面。可是當我們檢閱剛拍完的影片時,卻只看到一秒閃過好幾次灰雜訊的畫面,我的叫聲也變成了扭曲的電音。
『亂賤貨去死啦!』
如果是夢中夢,它還會突然張開嘴痛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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