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晚要不是他在,她早死透了,连保护自己都不到,倒是大言不惭。
于是一整个午——
每次战战兢兢踩在血魄剑上,刚离地半米,她就不行了,发,发颤,大脑一片空白,啪唧从剑上摔来。
然后就被陆执拽着后领来到后山。
他告诉宁窈御剑的心法和要领,就抱着坐在树上,一条拱起,月白袍悠悠,仙气飘飘中带着一嚣张。
“御剑?”宁窈艰难地挤这两个字,“我为什么要学御剑?”
在渺无人烟的森林里,宁窈的怨念久久不散,引了一群刚成的小小草小动,围起来看她闹。
她倒好,一危机都没有,整除了吃就是睡,还老闲事。
她原想着,陆执就是无聊,血咒让他烦躁,这才跟她过不去,她就合一,就当陪这祖宗玩玩,等陆执玩累了也就差不多放过她了。
“小心啊……”
“陆公,我真的一滴也没有了……”
连一个小小祟的死活她也那么在意,可笑极了,明明自己那么弱,还敢说什么“就算有天他被抢走,她也会追回来”这大话。
宁窈都摔疼了,却不见半步,她仿佛找回了当年被理支的恐惧。
宁窈:晴天霹雳!
“如果你觉得我在闹着玩,你继续浪费时间,请便。”他说完便不再理宁窈,闭靠着树小憩,冷淡的侧脸十足不近人。
上剑,啪唧。
宁窈原地等了几秒,她以为自己会顺势穿一本《重回中后理老师跪求我给他上课》的文小说里,打脸逆袭。
她只好苦兮兮地开始练习御剑,照陆执教的方法,沉气,凝神,灵气聚在足底,保持稳而放松的状态……
宁窈用千分之一的成功率,勉飞到陆执那棵树上,自挂东南枝。
兔妈妈一把捂住小兔的红睛:“乖崽别看,影响妖的心健康,实在太有伤风化了!”
茸茸小兔闪着纯真的大睛:“妈妈妈妈,那两个人在什么呀?”
“不行了,我实在不行了,你饶了我吧……”
然而她低估了陆执。
上剑,啪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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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实在是累坏了,明天再来好不好……”
宁窈好着急,这一盆要是砸了她也就嘎嘣脆了,“好!我学!我学还不行吗?
“咳咳。”不用想也知是哪位的。
陆执血魄剑,递给宁窈:“这座山距离客栈三百里,等你学会御剑,我们再回去。”
宁窈本事不大,却常卷莫名的危机里,她又是制,天生容易招惹祟。
宁窈一听,摸了摸肚,“那我会饿死的。”
宁窈抱住盆,满脸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嘛???
于是宁窈摆正姿态,拿了陪自己三岁小侄儿的耐心和微笑。
——结果却被现实狠狠打脸。
每当她想趴着偷会儿懒,不到一会儿,树上落叶就会洋洋洒洒地落在上,得她满满脸的灰。
宁窈可兴了,举盆等着浇。
她这才明白他是动真格的。
“谁饿死你也饿不死,还有,我说的是我回去,不是你。”
……
一个正在特殊时期的熊祖宗。
上剑,啪唧。
“行,我好好表现,争取让殿满意。”
她歪对他一笑,“那现在表现一?”
听上去那么简单。
“……”陆执有意将灵压扩散开,驱走那帮说闲话的妖,他看着宁窈的睛,忽然心底升起一烦躁。
很称职。”
于是她又找回了被中班主任窗探的恐惧。
他不是个熊孩,他是个熊祖宗。
就这样一条小废,还特别划领地,这块是她的,这些人是她的,她要好好保护……
可她是重度恐症患者啊!
小盆成了他手中的玩,枯黄的两片细芽在风中瑟瑟发抖。
现如今连御剑都学不会,拿什么追?
陆执拿走她的盆,放手上掂了掂,漫不经心开:“我还想问你,为一个剑修为何不会御剑?”
宁窈心说你知就好。
“现在巳时,到日落你要是还没学会就回去。”陆执说。
“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