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想逃。
哪有地方比他身边更安全?
“想知道吗?你低下头,我告诉你。”宁窈说。
陆执抿唇,眼中的紧张一闪而过,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
宁窈绵软的红唇轻轻蹭上他的耳垂,令他浑身一僵。
“我不知道你为眼么要杀他们,可我相信你有理由。”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何况我不了解真相,没办法评价。”
“可我觉得,咱们陆公子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啊,所以肯定有理由……你哪天想说了就告诉我,我随时恭候哦。”
“不想说也没关系,但你要记住一点,最重要的一点,下次再犯我一定会生气。”
她声音又甜又柔,像红豆沙绵密的味道,眼睛弯的像小月牙儿,唇色如同质地温润的红釉。
陆执不禁脱口而出:“眼么?”
宁窈小脸鼓鼓的,像灌了蜜的红糖包,“以后去打架记得带上我,万一血魔咒犯了怎么办?我不在你身边,血魔咒又要欺负你!”
她伸出一截雪色藕臂,大胆地在他头上摸了摸。
“小陆乖啦,虽然我是个小废物,不能帮你打架,可我嗓门大!能给你加油助威!”
陆执微微怔住。
傻兔子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还敢教训他。
可他一点也不想拍开她的手。
半晌。
陆执声音沉闷地开口:“……知道了。”
他哪里需要她帮他打架?
不要害怕他,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要改变。
她最好只对他一个人笑。
万幸莫过于此。
……
“我很肯定,柳斯如有一个亲生弟弟,擅长各种机关阵法,公主见到的湖中男子一定就是他,”叶无镜听说了他们的经历,他慢慢啜了口茶,“如果我没猜错,他就是柳斯相,离岛岛主。”
宁窈愣了下:“可他已经死了。”
良久,才听见周允梁问:“那他现在死了,阵法怎么办?我们还没找到阵眼在哪儿。”
叶无镜:“无妨,反正他活着也不会告诉我们破阵的办法,死了反而少一个麻烦的对手。”
他忽然转向宁窈,“确定他死透了吗?”
陆执平淡地开口:“死透了,叶方士如若不信,你也可以试试无相业火的滋味,再看看自己死没死透。”
叶无镜“哈哈”两声尬笑,摸了摸脑门:“陆公子太客气了,这我可无福消受啊。”
“……”气氛突然紧张。
黄婷元和师兄交换一个惊恐的眼神。
宁窈尴尬地低下头。
……这大魔头简直无法无天。
嘴里说着这么恐怖的话,一边还桌子下面玩她手指,简直精分。
可是好奇怪。
陆执就这么坦然地威胁叶无镜,浑不在意让他察觉自己的身份。
毕竟他那句话暗示意味太浓,恨不得在头上贴几个大字“火是我放的人是我杀的有种来单挑”……
尽管一切仍然风平浪静,除了暂时找不到生魂阵的阵眼。
宁窈总觉得特别不安。
只是一种直觉,她觉得叶无镜知道眼么。
直到当天傍晚,她午睡醒来,听见隔壁房间里陆执和叶无镜的对话。
那是陆执的房间。
他下了严密的禁制,但他不知道,自从她神府内出现黑心莲花之后,他所有禁制通通对她失效。
宁窈听得一清二楚。
“陵山君,我早料到那个阵法困不住你,那次我没参与,可我说过,你若堕魔,造成生灵涂炭,我叶无镜拼死也会除掉你。”
“你想送死,我没意见。”
“收手吧,你该报的仇都报了,不要再给自己树敌,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天谴?”陆执淡漠一笑,“我陆某人做事从来都是问心无愧,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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