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奇哉军务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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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变化：“胡人很快就会离开云州，颉利今后必定把柘羯带在边，当作征伐的锋刃，加上大可汗牙帐还有许多胡人，你以后少不得与胡人打。胡人与突厥人永远不会同心，记得多用离间，少用刀兵。”陆变化是在指导忠恕如何对付柘羯，二人正说话，门外有人叫：“请问副都督在吗？”二人得屋来，一个值守军官手捧着一个的布包站在外面，见了忠恕致礼：“禀报副都督，一个人在府门外将此给护卫，指定转给你。”忠恕问：“那人什么样？”校尉：“北边音，护卫们没经验，其它的没留意。”忠恕接过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把剑和一甲，那甲忠恕识得，就是宝珠相赠于他，后来被达洛缴获的那刺甲，剑很朴素，剑鞘的质端已经有所磨损，看来有些年了，陆变化咦了一声，满脸激动神，抓过剑来，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鼻端闻了闻，然后半尺剑刃，叹：“又见到了。”他认得此剑。

天黑之后，陆变化和吉文、杜百年着仪袍，手执拂尘，在代州城北角楼上作法事，法桌上供着杜百年画的魂符和武显扬的佩剑，陆变化主祭，众低诵《往生经》，无比虔诚。一场法事后，朝和武显扬几十年的恩怨烟消云散，尽皆归于寂静。宝珠着素装，在芳的扶持祭拜行礼，她答礼过后，忠恕上前拜祭，他心很复杂，武显扬是他的仇人，但他心里一直很崇拜武显扬，又和他的女儿义结同心，实在不知如何祈祷。法事一直持续到初更才结束，宝珠睛红红的，一直忍着泪，忠恕怕她支撑不住，送她回去后，和芳一起在她的屋里坐了好久才离开。

陆变化对忠恕：“这曾是周真人的佩剑，后来赐给了武显扬，武显扬一直带在边。”忠恕心想八成是达洛送来的，他可能知宝珠来了代州，就把师父的遗送了过来。陆变化：“这可能是武显扬仅有的遗，还是给武姑娘吧。”忠恕心想宝珠看到剑甲，睹思人，可能会崩溃，陆变化：“同门结缘，我们想给武显扬场法事，超度亡灵，你问一武姑娘是否合适。”

么不当着周姑娘的面说？”忠恕毅然：“你要我这么吗？”宝珠笑了笑：“大勇，你心里有我，我很清楚，你不必担心我和周姑娘，认识只几天，我就知她是个有担当识大的好姑娘，又你极，不亚于我，我们不会让你为难的，你专心事，不要担心我们。”忠恕，宝珠：“家不家的先不说，我想看着你打云州，取了梁师都的人。”忠恕：“云州肯定要拿的。”

芳的雁门剑法最后一式终于传完了，这天忠恕来见陆变化，陆变化看了看他，：“忠恕，我们就要走了，一切多加珍重，不要忘记你来自哪里。”忠恕：“这边事了，我就回山看望们和大伯二伯。”陆变化叹：“世界循环，哪里是终呢？这边事了那边事起，一仕途，忧患无穷无尽，没有终结的，你心里有朝就好。”忠恕：“我不敢忘记们的教诲。”陆变化笑：“义记，教诲还是忘掉好，在官言官，在言，你本就不是人，何必记心呢！你心良纯，应得善终，以后要多读书治史，时时向前辈将军请教。”提到读书，忠恕突然想起一事，问：“陆，然为业城是什么意思？”陆变化疑惑地问：“你怎么会想到这一段？”忠恕没敢说实话：“我偶然听人提起过，觉得很是文雅，又不好向别人询问，所以一直记在心里。”陆变化：“讲这话的人的意思可能是指杀胡令。”陆变化在讲武显扬与柘羯时曾经提到过“杀胡令”，陆变化：“冉是指冉闵，他本是羯人皇帝石虎的，后来自己称帝，国号叫魏，所以称冉魏，都城就在邺城，他是汉人，怕称帝后胡人不服从于他，就达了杀胡令，无论男女老幼，杀一个胡人都有奖，结果邺城二十多万胡人一天之间被汉人杀得净，冉魏邺城估计就是指尽杀胡人。”忠恕心里一惊：原来是这个意思，天李世民是想杀光突厥人吗？看他当时须瞪的模样，还有李靖的神态，真有这个可能。

见到佩剑，宝珠双手颤抖着捧了过来，把剑搂在怀里，刚开始她轻咬着嘴自镇定，最后终于崩溃，呜呜大哭起来，忠恕搂着她，轻轻抚。快到天黑宝珠才止住哭声，忠恕把陆变化想为武显扬法的事告诉了她，宝珠轻声：“大勇，替我谢谢陆，你先过去，我静一静就去。”她怕自己在法事上崩溃痛哭，想先平复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