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恕急急来向候君集报告,请求调动代北营。隋唐治军非常严格,别说私自调动军队,就是家里多存两副铠甲,多备三只盾牌,都可能被告发私藏武备意图谋反,所以他虽是副都督,要动用代北营,也必须取得候君集的允准。候君集给了他三天的期限,忠恕把代北营的弟兄们分成十路派去,每队只带了三天的和简单的装备,无论有没发现宝珠的痕迹,第二天晚上必须折返。
,然后由忠恕亲自去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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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恕把烤好的饼递给芳,芳笑了笑,轻轻撕一块放嘴里,忠恕心宝珠到来之后师妹心里必定不好受,但她一如过往,对自己关心照顾,对宝珠也很好,没有显一丝一毫的怒气和妒意,让这样的好姑娘为自己遭受委曲,忠恕心中充满歉意。火光辉映之,芳的脸显得平静而圣洁,忠恕恨不得把她搂在怀中,用力地拥抱,芳仿佛应到他在想什么,睛看着火,脸上漾着幸福的笑意。
已经到了上元节,芳本想回周去,又怕忠恕孤单,就延缓了回去的日,陪着忠恕在军中过节。忠恕喜静不喜闹,向候君集报后就来到芳的住,芳亲手了几个菜,二人对坐,喝了两杯酒,算是过节了。
在北方的冬季用兵很危险,人常被冻伤,可能还没看到敌人,自己就被冻僵了,候君集攻破云州后把人都收集在城中,连训练都停止了。
第二天又向西北行十多里,这里的雪更厚了,行困难,理说应该返程了,不然可能误了期限,芳:“师兄,再向西走二十里吧,咱们可以赶个夜路,夜前回程就行。”忠恕,西行不久,前队的士兵突然发现西方有蹄印,忠恕一喜,近前一看,是队通过的痕迹,有八九匹,从云州方向来,向西北方向去,芳:“是刚刚过去的,不到两个时辰,前方雪更,队走不快,我们追过去,一个时辰就会追上。”忠恕仔细看了蹄印,摇摇:“不是她的,看掌的形状,是代北营的击突,前方不是刘川就是苏儿。”他现在对军中事务多有了解,刘川和苏儿带着人在他们的两侧搜索,在完全没有路标的草原上,一天之偏离方向二三十里很是正常,苏儿能独自在突厥人的围追堵截中躲闪四五个月,对辨识方向很有经验,所以前方八成是刘川。果然,前行一个时辰后,他们看见了刘川。此地积雪厚达两尺,已经很难行,又没发现痕迹,可以肯定宝珠没从这里走过,忠恕果断决定返回云州。
过了上元节,芳要去安给李靖夫妇拜年,正好周捎信来,说忠恕办的事已告一段落,忠恕就请了假,与芳一起回到周,先祭拜了周典一,然后在周的陪同赶往太原。上系舟山的路已重新规整过,满云寺重修了山门和主殿,有三个僧人常住,住持是个年老的晋和尚,即便在冬天,依然有香客上山礼佛,段举夫妇
回到云州城,已经有两队回来了,没有发现任何迹象,第三天一早,代北营到齐了,皆没发现宝珠的行踪。忠恕心里奇怪,他的人几乎把西面全涵盖了,竟然没发现一丝线索,只能说明宝珠并没西去,难她故意留书信,引大家向西,她自己则像宋念臣一样,向东绕个大弯穿越大漠?还是她仍在代州,并没动?确实不好猜度,现在只能祈祷苍天保佑了。忠恕心里着急,又不能表现来,芳善解人意,每天给他洗衣饭,陪着他说话。
忠恕和芳带着几个人居中向西北行去,云州城二十里,地上积雪已经没膝,越向西积雪越,一整天都没看到行人,也没发现匹行过的痕迹,芳:“这雪是昨晚新的,印记可能已经被覆盖了,我们再向西走一天,然后再看看。”忠恕同意,当天晚上他们停留在一个废弃的村庄里,找了一个相对完好的屋,生着了火。众人围坐在火边,忠恕见芳袍的摆被雪了,心里过意不去,抓住她的袍摆用力拧了拧,把挤来,然后向火烤着,芳微笑:“师兄,我自己来吧。”忠恕歉然地看她一,为了宝珠而让她在风雪中受罪,实在说不过去,他抓起一张饼帮她烤着。这饼是苏定方的发明,无论夏天冬天都能随携带,冬天不,夏天不霉,遇火就变,还散发一麦的香味,候君集把它命名为“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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