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手从福拉图边的暗影中走了来,只见他目光如炬,站立如山,挎着胡禄,一把黑木弓持在手中,就像在手上的一分,突厥附离轰然喝彩,发刺耳的呜呜声。忠恕猛然想到一人,那就是歌罗丹的哥哥、大萨都的金雕护卫,突厥羽神独建,估计只有他拥有这份箭力,也只有他能得到突厥人这样的呼。那人不慌不忙,从胡禄中两枝箭来,一枝左,一枝右,方向看着与忠恕差了七八丈,但忠恕听通库斯描述过独建箭术之神奇,心都提了起来,挥刀护住要害,睛扫四周,只见右边光影一闪,知是箭簇的反光,急向右摆,一枝箭从康兴也的鼻尖掠过,而康兴也都不眨,丝毫不受影响,显然对那人的箭术无比信任,知他绝不会伤到自己。
独建说不再忠恕,却又举起弓来声叫:“帐里的朋友,请允许我讨教一二!”贺兰等人听不懂突厥话,还趴在帐上观看忠恕打斗,李成急叫:“快伏!”说着扯过胡床挡在南太主前。独建一抬手,一黑影飘向大帐,他竟然要隔着厚厚的帐帏杀里面的人,“嗤”地一响,随即听见石放怒骂:“你大爷。”不知他受伤没。独建又一箭,只听得帐中一声惨叫,忠恕心里一颤,随即辨认不是自己人的声音,此时帐里还有个敌人,就是祆教学者吐其宏,可能是他中了箭。中箭的就是吐其宏,原来贺兰本不相信独建能穿墙,认为他不过是耳力灵,听音发箭,所以就伏在地上,把僵直的吐其宏晃了晃,独建不想帐里有自己人,箭簇穿了吐其宏的膛,然后从后帏穿了去,贺兰等人无不吃惊。
见识。”话音未落,她左首的突厥人举弓一箭,忠恕瞥见一黑影向自己飘来,急忙腾而起,在空中攻了查修普一掌,右手挥刀格开康兴也的追刺,只听“嗖”地一声,一枝劲箭从脚底过,“嗤”地一声没土中。忠恕大吃一惊,他和康查二人激斗,双方位变换迅速无比,普通箭手连他们的影都看不清,遑论找准发箭伤敌的时机,而那人不仅敢发箭,且箭先到而声后至,力弓力尽皆惊人,他不得不分心留意那边,攻向查康二人的功力自然就打了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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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兴也抖剑刺向忠恕的腰,忠恕分神提防另一枝箭,差被剑扎中,他不暇伤敌,把清宁生已经提到极致,光四扫,只看到一箭突然现,掠过查修普,飞向毡帐方向,刚想松气,忽觉背后有异,来不及回,立刻伏向地,一枝箭着飞过。那人的箭神乎其神,竟然可以连续改变方向,实在难躲难防,查修普和康兴也见忠恕伏在地,一剑一踢急攻而来,忠恕立刻于风。
那人见三枝箭没能伤到忠恕,举着弓大声叫:“中原汉,真是好样的!我独建佩服。”这人果然是独建,怪不得有如此神技,独建:“我对每个敌人最多发三枝箭,你放心打吧,我不会再了。”他竟然为自己立这般规矩,可见过去极少有人能安然受他三箭,他把规矩坦然告诉敌人,不知是真有风度还是犯傻。
忠恕怕独建再去伤到南太主,一边与康查二人打斗,一边大叫:“独建大侠,听说你箭法如神,突厥第一,咱们今天单独比试一如何?”独建:“那我岂不坏了自己的规矩?”忠恕:“你只向敌人三箭,我们比试箭技,只是对手,不是敌人,不受制约,你尽可以来。”独建笑:“这也可以?”他还没答应,那边福拉图大叫:“士,别再玩那些无用的招!前的形还不明朗吗?尽快弃刀投降,也许我念在你杀死闪电的份上,让你扮个狗,多活几天。”忠恕冷笑:“福特勤殿放过谁!”福拉图:“你这话说对了,突厥的敌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敌人的朋友,也不会放过一个,你有鬼加持,就再撑一会,我先送帐里的人。”说着抬手就要发令放箭,忠恕大急,这时只见帐门一开,南太主走了来,李成忙要跟着,贺兰拦住他,自己和康宾站在南太主的侧,持刀护卫着她,石放和刘川则护着李成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