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里布满血丝,她没带抹额,那个调的发卷了来,因为几天没洗而沾在额,失去了往日的妩媚,他心里一阵怜惜,就想把她搂在怀里,使劲地亲吻。
福拉图哼了一声,转回到帐中,忠恕跟着了帐,回手把门关上,福拉图斥责:“把门打开,突厥人不能看不到我。”忠恕没听她的,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福拉图双手推,嘴里叫着:“放开!放开!”忠恕抱着她,脸在她上蹭着,福拉图见推不动他,拧着,又去掰他的手,忠恕心中怜横溢,直想把她自己的,双臂搂得的。福拉图终于放弃,反手搂住他的腰,脸在他的上拱动着,忠恕泪了来,嘴里喃喃叫:“宝贝!”福拉图颤抖,直想昏过去,这一声“宝贝”,把她的魂叫走了。
忠恕抱着的福拉图坐到胡床上,在她的睛上轻轻吻着,嘴里一涩涩的咸味,那是她的泪,福拉图双手搂着忠恕的腰,一直在颤抖,这一刻,二人间的恩怨是非统统消失了,只剩纯粹的怜。
过了好久,忠恕平复一心,凑近福拉图的耳边悄声:“殿,我有话说给你。”福拉图吁一气:“不要殿,叫宝贝!”忠恕在她嘴上吻了一:“私里可以一直叫宝贝,但现在要谈公事。”福拉图腰一,睛睁得老大:“你去见南军了?”只要一谈到军国大事,她立刻变得机警无比,也不顾什么宝贝了。忠恕:“我昨天晚上去见了大唐候君集都督,不能再这样打去了,得想办法休战。”福拉图离开他的怀抱,坐直:“突厥早已表示臣服,现在是南军要灭我族,他们焉会休战?”忠恕:“你战前得很好,清野,城死守,唐军的补给快消耗空了,伤亡也大,最多比突厥多撑一天。”福拉图叹气:“只此一天,就是天壤之别生死之隔啊。”忠恕:“唐军将领也不愿打去,只是李元帅持,不得不打。”福拉图睛眯着,直视着忠恕的:“士,我们可以臣服,但要让我们把族拆散,南朝的隶,那绝对不行!我宁可把圣山烧掉,所有突厥人陪着祖先的坟墓一起毁灭!”她说得决绝无比,突厥人虽然好利贪财,但骨里充满傲气,绝不甘心隶。
忠恕听福拉图说要烧毁圣山,突然想起宝珠说大萨都对圣山沦陷早有准备,心里一动,冒一个主意,他拉起福拉图的右手,问:“殿,如果以原来的条件议和,你会同意吗?”福拉图冷笑一声,左手指向谷外:“这些大军是来安抚的吗?我还能相信大唐不再袭击吗?再说就是我们相信大唐接纳突厥,可牧场已经毁了,草原不能放牧,我们去哪儿给他们那么多贡?”她说的倒是实,看来她并不拒议和。
忠恕可以说是当前唯一一个对各方诉求都有所了解的人,他心中不断盘算,把各方的诉求加以整合,有了主意,他把福拉图放开,让她坐好,自己蹲在她面前,问:“殿,这几天你见过大萨都吗?”福拉图:“没有,他负责守卫圣峰,据报把李靖打退了。”忠恕:“东峰已经毁了,半边山峰都已经坍塌,圣地已经不是圣地了,整个东峰甚至朝天峰都可能塌掉。”福拉图睛都瞪圆了:“这不是毁我本吗?大萨都想什么?”忠恕:“你曾经说过大萨都是突厥最大的智慧,我觉得大萨都知晓天意,是突厥族的最后保障,天不亡突厥,派大萨都来佑护你们。”福拉图眉皱:“士,你这样大力捧他,到底想说什么?”忠恕:“大萨都不需要我捧,他的智慧我永远也达不到,我是想捧你。”福拉图警觉地将往后抑了抑,拉开与他的距离:“士,你…”不等她说完,忠恕又拉住她的手:“其实你与大萨都不谋而合。大萨都窥探天意,知晓突厥未来的国运在西方,早在他之前,你就凭着直觉开始经营西方,你把查山判给朵奈,收服步真汗,又让歌罗丹去当萨满金山使者,每一步都暗与天意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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