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罗丹命令附离打了火把在草原上寻找,好半天才找到半碗羊粪送来,忠恕让人依法熬制,半个时辰后,一碗药端了过来,节特并没抗拒,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很是豪迈,但他光一直向着帐,还是不敢看碗里的东西。
节特喝后,肚立刻不痛了,很快就睡梦之中。忠恕起准备告辞,福拉图忽然:“士,明天你不要随我巡了,让节特在这里休息几天,你就陪陪他吧。上次肚闹事,也许留病了,新到一地土不服,今后可能一直闹腾,你就施展神术,把这病去了吧。”忠恕心想在这里留几天也好,省得睁睁看着她打砂吉城,想到突厥人攻城中后会发生什么,忠恕心里一直不安生。
胡人的命运将被彻底改变,而自己可能就是肇始的罪人。福拉图驯服不了狼,狼宁死也不吃素,他也不能说服突厥人放弃劫掠,那是他们的生活,是自然赋予他们的本,但他心里还是很难受。
福拉图勒着在山上打量许久,然后命令努失毕赶回去,让突厥人放弃休整,立刻赶来。
忠恕替节特推拿,福拉图在旁边看着他,睛都不眨,忠恕一抬,见福拉图里有一说不清的意味,赶快低去。
节特对这静坐不动运行意念的法门很不冒,无奈被忠恕着,苦着脸打坐了一天。忠恕突然想起史胡着自己练习箭术的事,现在的自己不就与二伯当时一样吗?芳和宝珠见他耐心得不得了,小徒弟学着世上最大的功,却满脸的不不愿,都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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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拉图急了:“士,再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忠恕心想有个办法或许用,但就怕福拉图和节特不愿意,福拉图一看他的脸,急:“你说吧,要用什么药材,就是要人心,我也挖来给你。”忠恕苦笑:“用不着用不着,你让人去草原上扫些羊粪来。”萨满地合力曾经给他过煮羊粪,莫依香也是用这药治好了他的呕吐,这汤药由萨满传到民间,草原牧民常用它医治腹泻,但福拉图和歌罗丹这些贵族却是闻所未闻,歌罗丹问:“忠恕,这…”福拉图现在对忠恕绝对信服,不多么奇异,立刻命令:“歌罗丹,派人去找。”
忠恕向节特经脉中输一真力,节特立刻到疼痛减轻不少,冷汗也不再冒了,但忠恕知自己与歌罗丹一样治标不治本,拉肚是萨满举手就能治好的小病,对他们这样的家手却是疑难杂症。
当天晚上,福拉图退山外,来到东方的草原扎营。自离开金山谷地,忠恕就不避嫌疑,与芳和宝珠同帐而住,今天他心里沉闷,一直难以调息,到了半夜,就听见刀赤在帐外叫他,原来是节特病了。节特刚睡就开始冒肚,还发烧,随行的没有萨满,刀赤只能来叫忠恕。
节特与福拉图住在一,忠恕急忙赶过来,只见节特捂着肚,弓着躺在毡垫上,咬着牙,上满是汗,福拉图和歌罗丹蹲在旁边,满脸的焦急。忠恕看一歌罗丹,歌罗丹苦着脸:“不是力的事,我输力,也只能稍稍止痛,大可汗可能是吃坏了肚。”歌罗丹是家手,他说不关力,那必定是胃不适,忠恕想到李夫人药的旧事,心想节特这几天与大家吃一样的,别人没事,他首先拉了起来,可能还是那次伤到了脾胃。
歌罗丹去了,忠恕对福拉图:“这里放牧的人很少,又黑天半夜的,可能一时难以收集,我先给节特一,缓解痛苦。”他坐在旁边给节特推拿肚,节特缓过一劲来,问:“师父,我都听见了,你找羊粪,不是要让我吃去吧?”忠恕笑:“大可汗英明,正是要肚的。”节特一听,脸都拧了,福拉图和忠恕笑了起来,忠恕安他:“不用嚼碎,用煮开煮透,一闭就喝去,肚上就会好。”节特苦着脸:“我宁可疼死,也不吃这污。”忠恕笑:“你先别发狠,一会痛起来,不是那么好受的。安静躺着,我先帮你顺顺气,不然喝去滞在肚里,把肚都涨大了。”
节特肚好了,非要拉着忠恕学箭,忠恕从心底喜这个少年,特别看好他的慈悲宽容,上就要分别了,就想把清宁生传给他作为留念,虽然他永远练不成上等功,偶尔调息打坐也能健,今后就不会经常闹肚了。
次日,福拉图留两百附离护卫节特,自己带着歌罗丹等人往西北走了,可能是要查看砂吉城的防御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