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暄第一次忤逆谢夫人,在人前质问她:“母亲,公主是我明媒正娶的嫡妻,她这样在人前受辱,你可曾顾过我的颜面?”
崔瑗低吩咐婢女,命她送一件外衫给公主披上。
王叁郎不赞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又倔又傻,不识时务。如晦以后有的受了。”
众人只能看到公主的发,如一般,柔地从郎君的怀里泻来。
萧皎皎不动,任由婢女给她披上崔瑗送来的外衫。
人很多,她那样镇静,她还在微笑。可谢暄觉得,她上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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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撕开了自己最后一层遮羞布,冷漠地朝谢夫人笑:“他辱了我。”
“你!”谢夫人气得说不话,真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女郎。
谢夫人说不话来。她是不喜公主,但她并不愿意看到公主被辱。公主毕竟还是谢家的媳妇,丢的也是谢家的脸。
萧皎皎抬手将发拨开,被人撕烂的衣领肩袖,锁骨肩的雪白肌肤上有几明显抓痕,又有未消的吻痕。
谢夫人生气地拉住他,骂:“如晦,你失态了,怎么能如此莽撞!”
谢暄走到公主面前,一把拥怀里,轻轻抱起她,也不回地离开。
他的公主,衣衫凌,神冷漠,她撩开发,雪白的锁骨肩上,抓痕、吻痕历历在目。
发白,厉声:“若要人敬,必先自敬!公主一酒气,衣发不整,也不怪庚家郎君误会。你若老老实实待在女眷席座上,旁人怎能有可乘之机。庚家郎君对你言不逊几句,你就要害人命,这可不是我谢家为人事的作风。”
待她说完,萧皎皎抬起,固执:“我不会歉。”
一并而来的桓五郎不解:“方才曲觞一起游玩时,如晦还说他家公主回来很乖,怎么一会儿就闹事了。”
这就是世家,天人都仰慕敬重的世家。她冷看着所有人,他们的脸清晰可见,他们的心模糊不清。
他大步冲过去,丝毫不顾世家郎君的礼仪,也不顾其他人的劝阻,对着庚九郎一顿拳打脚踢,拖着他的衣领走到池塘边,一脚把庚九郎踹了。
他心痛如割,都红了,一字一顿怒:“庚九郎。”
不过是个破落公主,以侍人的玩意,他却当个宝贝。谢夫人气得说不话。
当谢暄赶来时,远远看到的就是这诛心的一幕。
似是觉得话说得有重,谢夫人又缓声劝:“庚九郎之前也不识得你,不知者无罪,都是一场误会。”
王叁郎了然地笑:“一个无饵垂钓,一个愿者上钩,怎会不闹事。”
桓五郎惊叹:“公主行事真能抛得脸面,谢夫人都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