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真言(2/2)

“我没醉，皎皎，我说的是真的。”谢暄摇反驳，他捧起她的脸，认真:“皎皎，我说过我会护你的，我不会骗你的。谢家若伤你，我便伤自己。谢家若对你手，我也陪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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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开始悲伤委屈的神:“父亲说我为了个小娘要死要活，丢尽了陈郡谢氏的脸面……”

她给自己碗里添满酒，遗憾:“区别也不大。”

曾经她是很渴望他能这样喜她的，可那只是曾经的渴望，她的心境早就回不去了。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只当他是醉了的胡话，伸手抹去他脸上的泪，她柔声哄他:“如晦，夜了，我们回去吧。”

他说得很，萧皎皎还是听懂了，他在对父母表示愧疚自责，也在对自己表白真挚心声。

郎君是不懂女郎的旖旎心思。萧皎皎心想，当然有区别了。若他生在外面，她肯定诱着他，想怎么玩怎么玩。只是在世家，算了，不想也罢。

萧皎皎也醉了，抬起朦胧双看他:“郎君，你醉了，你在说胡话。”

他学不来她的姿态，只端起碗，慢慢品了一，不以为然:“有什么区别吗？”

谢暄与好友饮酒一向都是以酒盏作盛，细斟慢酌，很少见人会这么豪饮酒。

她地笑，迷迷糊糊与他讲理:“你不可能一辈呀？你愿意，谢家也不会允许呀。你醉了，呵呵，你在说胡话，谢家不会允许的，你醉了……”

她又举起碗，要与谢暄碰杯，略带埋怨:“郎君，就你这样慢慢喝，都得喝到明天早上了。”她笑盈盈:“难得来，不醉不归。”

谢暄白日里与父母闹了不愉快，心里一直憋闷，兴致是不太的。见她这样有意劝酒，愿他解愁，他也心生喜，淡笑:“好。”

不由叹:“郎君，若你是我在外面结识的小公就好了。”

谢暄醉得狠了，衣发散地躺在地上，抱着怀中女郎，一边抱、一边:“皎皎，你我的嫡妻，我什么都不要你，什么都不要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两人便吃着炙，你一碗、我一碗，痛快喝了起来。直到月上中天，夜已过半，带来的几坛酒都喝尽了，人也喝得醉醺醺，方才罢休。

他里了泪:“皎皎，我不是那样的郎君、我不是，我不是要故意忤逆父母的，不是故意要违背谢家家训的。”

他亲吻她的额，喃喃:“家、看账，我都会，我不要你妥协、不要你改，我会尽我所能在谢家给你最大的自由，你就在我边陪着我。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低，泪从眶落，隐于夜。他神志不清，话也说得不太利索，压着哭腔小声:“公主，皎皎，我只是、只是太喜你了。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我真的喜你、很喜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是太喜你了，我不是要违背家族、忤逆父母，我不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