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剑的宿命(2/2)

“这次酬劳不必了。”莫九娘将图样收袖中，饮了桌面上已经倒好的茶，“换欠我一次人吧。”

待她刚迈门时，李宣的声音才缓缓传来，恰似屋的光线，透过窗格才映来，明暗错，有些晦涩、沉闷。

莫九娘不想同他提及这事，只是：“若只是来叙旧的，我这便离开。”

“我只信得过你。”李宣落有些意味不明的话。

“若是你着急，找我师兄也可以。”她又补充了一句。

的风景饮茶，半也不着急。

“娘！”陆柏舟一把将她抱怀里，莫九娘回过来，他方才拿在手里的剑，竟被他丢在地上。

剑庐未搭建好，她自然办法铸剑。

莫九娘没有回，直直的了太和楼。她心里只装着铸剑，哪里有什么其它的心思。

李宣转过脸来，朝她笑了笑，尚且算是清秀的面容上，挂着一抹狡黠的笑。

二人之间是无言的默契，也唯有他信她，能铸一把举世无双的好剑来。

李宣放手中杯盏，从袖中递一张纸来。

没有大概也只是，自欺欺人。

好看的人，好看的武功，应当一把好看的剑。

莫九娘接过纸张，上画的是剑的图样，她用手比了比，随后在脑海中描绘了大概，才开：“光是铸剑我需要一个月，你给我叁个月，叁个月后我把剑给你。”

“别急。”

莫九娘气的一推开他，伸手去捡他方才丢在地上的剑。

“老规矩，是唐剑，铸剑给你，旧的事我来负责，酬金你我五五分。”

“也可。”

一旦剑遇到了合适的剑客，它和铸剑师的缘分便已经断了。如何置那把剑是剑客的事，杀人或是救人，一切都与铸剑师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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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分明知我心里只有铸剑的。”

“你这婚成的这般匆忙，怎么也不知会知会我这老友，好令我为你备份贺礼。”

回到陆家时天尚早，回到院里时，陆柏舟正在院里练剑。虽是人变成了傻，却仍然对过往所学的有些印象。

好看的外貌于铸剑并无用，但此时她瞧着陆柏舟的脸竟有些赏心悦目。

虽是这样想，但她也只能对这个小傻说教罢了。

剑的宿命和剑客的宿命。

“每把剑都是铸剑师的心血……”她捡起剑，用袖了上的灰，才将它收回置在石桌上的剑鞘里，“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她虽为许多人铸剑，但是倒是没有见过人用剑的样。黄昏映照他手中的剑招行云，姿矫健，影绰绰。

莫九娘没有逗留，只怕逗留了，便会冒些许别样的心绪。

“那我回去了。”

思绪忽然有些，她有些神，竟连陆柏舟走到她面前都不知。

她不欠他什么。

“忘了，祝你新婚大喜。”

大抵也不过，有缘无分四字。

“李宣！”莫九娘咬牙切齿的唤他名字，恨不得现在就用自己铸得剑将他砍死，“这么急匆匆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