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还未笼罩大地,杨朔已回来了。
带着那柄苦寻不得却又在无意间得到的七煞刀回来了。
一样的竹篱、一样的茅屋、一样的床铺,不一样的是弗叔已经不在!
杨朔四处找寻,半点也没发现弗叔的踪迹。
每次回来最先看到的就是弗叔的背影,尽管近来瞧见弗叔的时候,心情越发地沉重,可不能否认的是,弗叔已成为了杨朔生活中的一部分。
可现在弗叔已不在,既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留书出走的字条。
好像凭空就消失了一般,杨朔一点找寻的线索都没有!
“难道是为了避开我?”除了这个念头,杨朔想不到别的念头,但又觉得这个念头有点荒唐。
弗叔一走,杨朔自己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就这样等了三天。
他的心情本来甚为沉重,可少年人的忧愁总不会持续太久,直到第三天黄昏的时候,他就想开了,“以弗叔的武功,江湖上能伤他的人当然不多,眼下这情形多半是弗叔自己出走,那我也出去转转,说不准能够遇上弗叔。”
他一直都活在弗叔的意志下,这时弗叔不在,左等右等等不到结果,心中宽慰了一番,便自然而然地起了出去走走的念头。
夜色方临,杨朔已自小饭馆里走了出来,这顿他吃得真饱,也真自在。
就在他四下转悠,想着接下来去哪,如何找寻弗叔的时候,耳畔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衣袂带风声。
小山村内本就鲜有武林人物经过,在此施展轻功就更少了,此刻村头三条人影一前两后掠过,向更偏僻处掠去,想必不会有什么好勾当。
杨朔好奇心起,悄悄掩进,忽然一阵风自前头拂来,风中竟然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气,仿佛是少女身上独有的馨香之气。
这味道仿佛有点熟悉?
杨朔想了想,心头忽然一紧,跟了上去。
前头就是一大片暗林子,秋夜冷风渐渐转劲,迎面冷风打在夜行人的身上,就像是刀割一样。
但是奔在最前面的那人的心头里却好似燃起了一团火——想起等下要跟抱在麻袋里的人做的那件事,那团火烧得就更烈了。
只不过想起后面跟着的两人,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做这事还有人旁观,实在是不好受,想到这里,忍不住叱道:“你们离我远点,莫要扰了老子的情趣!”
那两人满腹牢骚,既想看着,又恨只能看着,同时又不太敢看着,若不是上头吩咐,真是不想跟着。
被这么一叱,只得放缓了脚步,但他们脚步刚缓,突觉背后风声有异,似是有夜行人欺近,两人脸色同时一变,同时抽刀反刺。
他们的配合很好,反应又够快,刀光一闪,一上一下交攻而去。
但他们的刀刚递出,便垂落!
两只快如闪电的手先已抢入,宛如两道烧红的铁箍,箍住了他们的手腕,又紧又烫!
他们就听到自己手骨折断时的声音,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后,那只手才松开。
然后他们就看清楚了那少年冷如冰的一双眼睛!
杨朔冷冷道:“包袱里的是谁?”
他们的骨头再硬,疼得满头都是大汗的时候也会软了一点,左边的一个强笑道:“什么包袱?”他的话音未落,“喀”地一声,另一只还没折断的手腕跟着就断了!
“包袱里的是谁?”
右边的人已不敢不答,“飞豹镖局的宫冷泪!”
杨朔的脸色变了,身形一闪,已追了上去。
那人瞧着杨朔远去的身形,叹了一口气,知道这话一出口,以后只剩下无尽的逃亡,正想去扶起地上那人,商量以后的日子怎么办,突然间两点寒星飞了过来,打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砰”地一声,他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了!
已没有什么能让死人担心的了!
山风吹打着山石,山洞内刚刚升起一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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