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嗯,有的。”神明说,“‘死神’会不断诞生,一个消失了,另一个就会现。”
林奚一怔,随即听了这个大男孩心中的迷茫,以及隐秘地求助,她忽然间明白,这个大男孩是在向她求助——他渴望有人将他从真正的可怕的地方拽回来。
幸好!
林奚看得怔住。
他说,“你会知那是什么意思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林奚问,“你说什么变了?”
一声音突然在林奚背后响起,林奚听这声音属于谁,回一看,果然看见了覃霄。
神说:“有的。”
但这怎么可能呢?
林奚:“诶?”
走很远,大男孩又回看林奚,朝林奚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是一个霾退去的净笑容,至少那一刻是那样的。
许久,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哑声问:“之一?”
她要摇摇,心说,这怎么可能呢?
得等。
这个大男孩其实在期待有人肯定他。
她惊魂未定,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之一’的意思不会是指除了金波和加乐还有别人吧?”
第41章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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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她喃喃,“难人类就没有一丝生机吗?”
两个问题,覃霄选择了先回答后者,他:“那个人类的命途轨迹变了。”
林奚:“……”
静默。
幸好。
“人类必将走向衰亡,这是果。”
“他是有望以一己之力让人类走向衰亡的‘死神’。”覃霄说,轻描淡写,“之一。”
“人类试图逆天改命,以续命,这是因。”
林奚:“……”
金波、加乐……他们原来有可能会变成那样恐怖的存在吗?
但得再等等。
林奚没有质疑覃霄的意思,因为她知覃霄的份,知他不会在这事上面说谎。
“不可怕啊。”
一想到这,林奚就一阵后怕。
覃霄:“陈加乐的能力会随着他的杀戮变,他本来打算在云英镇搞一场屠杀,如果他这样了,他的杀戮|望将无限扩大,而他的能力也随着望增,他将控制不住自己,把整个世界当成自己的游乐场,玩一场开心的。”
林奚觉得不可思议, 她反复思索着覃霄的话,可惜毫无绪,那一刻她甚至有些质疑面前的这个神明。对此, 覃霄只是跟她说:“再等等。”
他俯在她耳边低语,很短,听完,她睁大双,许久,又缓缓恢复平静。
林奚瞪圆,这一刻,她比听到金波、加乐差一成为“死神”还要震惊,因为神告诉她,人类必将衰亡。
觉醒并非偶然诞生,他们是为结束人类而诞生,人类正在崇拜的存在,终有一天会覆灭人类。
他唯独只在乎一人,只在意一人。
许久,大男孩回神,他怔怔地跟林奚说谢谢,然后转朝他那个渣滓父亲走去。
“不过他们的命途轨迹都改变了。”覃霄说,并不因此多么喜悦,平淡地仿佛整个人类世界都不在他的中。
林奚说,“认真的,我觉得你那个父亲,别墅区里死了的男人,你的姑姑……他们要比你可怕得多。”
神明都说了要等,所以林奚虽然焦虑,却也知必须得把这个问题放一放。
“那个人类被自己的父亲所害,被自己的母亲变成了,之后为了妹妹选择穿上女装,期间被人嘲笑,又被猥亵,后又被另一人类诱骗囚禁,被训成了一名,他受尽苦难,最后觉醒。他本来会在觉醒的那一刻就立刻弑父,雾会将整个k市笼罩,他将k市变成尸山血海,之后走k市,继续屠杀。”
大男孩猛地睁大。
覃霄:“嗯,住我们楼上的那个本来也是。”
林奚张大嘴却没发声音。
她不知这金波和加乐为什么变了,但幸好他们没有成为“死神”。她既不想金波和加乐变成那样的存在,也不想看到人间变成尸海。
神说。
林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