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馆里照常是人少安静,月小姐的早饭照常是难伺候的。钟洛虞才在客厅的沙发坐下便听见云小姐不满的声音:“这个叉烧包难吃死了,我想吃破酥包子,皮能一层一层揭起来那种。”
云少爷淡淡地威胁道:“今早你要是不把这个包子吃完,我也会把你的皮一层一层揭下来。”
月小姐顿时没了声响。
钟洛虞忍不住微笑,云少爷和月小姐的爱情旁人看了都觉得心情愉悦,令人心之向往。
知道她的心思一贯不在上课上,见云少爷一走她便缩在沙发上发呆钟洛虞也不催她。
电话铃响,不等佣人反应过来,月小姐便跳起来去接。低语说了一会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钟洛虞:“钟小姐,我们俩个算不算朋友?”
钟洛虞下意识想否认,不不不,我高攀了。但云小姐那么看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点了头:“我们当然是朋友。”
月小姐兴奋地抓着她的手腕,牵着上楼去自己的房间。月小姐的房间算不上华丽,但里面的陈设很是考究。青花的花瓶,嵌着珐琅的衣柜,停电时用来照明的跪式侍女烛台,无不显示主人的品味和富足。钟洛虞心里赞叹道:这应该就是贵族和有钱人的区别吧!
月小姐在柚木雕花八扇屏风后换衣服,钟洛虞四处打量。她踏进这个房间时是有些尴尬的,她以为这是云少爷和月小姐的卧房,进来却发现里面丝毫没有男人的痕迹。要不是在清迈别墅她窥视到了两人的亲密,还以为这两个未婚夫妻没有越雷池一步呢。
月小姐换了一套咖啡色格纹西服,一边打着领结出来一边问钟洛虞:“你要不要也换一套?”
钟洛虞.....“不用了。”
月小姐打量她的身高,点点头:“也是,我的你估计穿不了。”
坐在梳妆镜前握住梳子又问:“钟小姐,你会梳那种手推云波头么,帮我梳一个吧。”
钟洛虞不明白她这身打扮是要干什么,过去接过梳子把她因为换衣服弄得一蓬乱的头发解开,轻手轻脚地给她梳着:“你这个年纪梳什么云波头啊!那都是半老徐娘和姨太太梳的。”
云小姐原先是直发,跟苏时越的太太去逛街一时手痒把头发给烫卷了,梳开了跟头小狮子似的。钟洛虞松松地给她编了两条辫子,云小姐照照镜子,点了点头:“这样也行。”
窗外响起汽车声,云小姐拉着钟洛虞的手就往外奔,钟洛虞穿着高跟鞋跑得十分费力,被她塞进车后才想起问一句:“我们要去做什么?”
云小姐笑得眉眼弯弯:“咱们去吵架!”
钟洛虞......
22
钟洛虞发现今日月小姐乘坐的并不是云家的车,开车的司机她也从未在云公馆见过。见随行的并不是云家的下人她便对去找茬这个说法信了几分。禁不住有些忐忑,她这辈子吵过的架屈指可数,呆会要是帮不上忙,云小姐会不会觉得她很没用?
她有心想问问是什么情况,但见云小姐单手托腮对着车窗皱眉沉思,又把那些问题给咽了回去。都上了月小姐的贼船了才来问还有什么用?既来之则安之吧!
车子驶进考山路在一座小洋房前停下,门口站着几个穿西服的人,见月小姐下车后毕恭毕敬地给她行礼。
月小姐手斜插在裤兜问道:“都安排好了么?”
为首的人点头道:“安先生都安排好了,让我陪着您进去。”
月小姐点点头,挽着钟洛虞的胳膊朝里面走去。
钟洛虞猜门口这些随从应该是月小姐娘家那边的人。心中奇怪是什么人得罪了月小姐连云少爷都搞不定让月小姐回娘家搬救兵?还是月小姐压根就不让云少爷知道?
阿丽亚头一晚应酬客人到半夜,白天本应该是休息的时候。可安先生一通电话让她帮忙招呼客人,她不得不起床打起精神打扮。收拾得当后却见来的是一个穿着西服的假小子和一个花枝招展的大姑娘。
月小姐挽着钟洛虞在舞台前的沙发坐下,像一个花花公子似地跷起二郎腿抚着下巴冲阿丽亚笑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地阿丽亚小姐吧?真是久仰了!”
钟洛虞……怪不得她要穿西服,穿裙子演不出这纨绔地样子。也不知道这个阿丽亚小姐怎么惹到她了。
月小姐说的是中文,阿丽亚听不懂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旁边跟着进来的随从帮着翻译成暹罗话:“我们小姐说见到你很高兴。”
月小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翻译得一点水平都没有,根本没表现出她话语里轻佻、又老练的精髓。
钟洛虞差点笑出声,不愧是月小姐,茬架都茬得有几分喜兴。
阿丽亚悄声问随从:“不是说帮安先生招呼客人么?客人呢?”
随从面无表情道:“小姐就是安先生的客人,非常重要。”
阿丽亚开门做生意,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她也接过不少,但她看得出沙发上那个女孩根本不是来找乐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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