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左腿骨折的卫旭蕾已经无法行走，是杨惠娟背着她艰难地翻越了小区的围墙，把她带回秘密基地的。伤好后无法回到学园的卫旭蕾（她已被警方列为嫌疑对象），坚决要求加入女子惩贪团。在杨惠娟的亲自训练下，她成了一名出色队员。
不！我不能让“杨姐”牺牲，我要劫法场！说到劫法场，水浒中大名府石秀跳楼救卢俊义的故事浮上卫旭蕾脑海。石秀虽然无力救出卢俊义，而且自己也被擒，但毕竟震慑了官府，使他们不敢马上杀害卢俊义。过一会到了刑场，自己要猛冲猛打，搞得敌人晕头转向。这样一来，纵使自己牺牲，敌人也不可能当时就杀害“杨姐”。卫旭蕾看了看放在一旁的冲锋枪，暗暗地下了决心。
然而，对于做了最坏打算的人们来说，结果往往会好于预期。被盯住的车队并没有驶往郊区，15分钟后它们拐进了另一个不挂标牌的幽静院落。卫旭蕾认得那是几天前搜寻时到过的越东省刑警大队重案组，原来是虚惊一场。一瞬间，她紧握方向盘的双手停止了抖动，含在眼眶里的泪水也被眼球吸收了。
第四章
较
量
上
十
“杨惠娟，你误会了。今天只是把你从我们市局上交给省刑警队重案组，不是要枪毙你。我国是法治国家，即使最后有必要处决你，也会依法经过所有程序。……看你这一挣扎，手铐的锁环都箍到皮肉里去了，脚上幸好穿的是牛仔裤，夹得不重。……毕竟是女孩子，疼得受不了，掉眼泪了吧。”车到终点，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的胡队，边为杨惠娟调松联体狼牙手铐脚镣的各个环节，取出口中的钢制口塞，顺便擦去因嘴巴失控而流出的口水；边唠叨着。心灵经受了巨大震撼的杨惠娟本想否认，想想脸上的泪痕隐瞒不掉，只得默默无语，听凭摆布、听任评说。
“好了，现在就把你交给孙组长他们，再见吧。”共同相处了六天，杨惠娟给胡队留下的印象是：心气很高不太理人，但能体谅心，没有给监押她的人惹什么麻烦。如果不是犯下这么大案子的话，胡队还想交她这个小朋友。
“DNA检测结果证明，你确实是非法恐怖组织重要人物杨惠娟。现在越东省警察厅正式对你实施逮捕，请你在逮捕证上签字。”审讯室里，孙组长威严地宣布。在大致了解了上次漫谈式审讯的效果后，孙组长决定在今天的审讯中采取高压态势。他冷眼看着杨惠娟用戴着狼牙铐的手在逮捕证上艰难地签完字，语带挑衅地说：“听说你很勇敢，但实际一看全不是那么会事。刚才来市局提你，时间紧张没来不及讲清楚。你马上感觉末日来临，又是挣扎又是狂呼乱喊，路上还哭了鼻子。我真恨不得直接把你拉到刑场，然后问你一句，招不招？我想你是什么都会告诉我们的。算了，大家都留点面子。今天我们问什么，你如实回答什么，争取个好态度。说不定法院会根据我们的意见对你宽大处理。……”
孙组长越讲越得意，似乎有了杨惠娟马上就会跪地求饶的感觉。突然一阵大笑打断了他的“精彩”演讲。
“你笑什么？”孙组长怒呵。
“我笑你神智错乱，把革命者的视死如归看成贪生怕死。”杨惠娟的反击也十分犀利。
“那你在车上哭过总是事实。”孙组长点到了要害。
“那是事出有因。”
“什么原因？”
“我有权不回答。”
“不回答就是心虚，就是怕死。”孙组长觉得占了上风。
“不许污蔑！实在要听就告诉你，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杨惠娟愤怒得脸色发青，但没有挥动手臂，吃过狼牙铐苦头的她不想给面前这个敌人变本加厉迫害自己的机会。她仍将双手平放在膝盖上，饱含感情地说：“我是想到临死前不能和父母再见一面而难过的。虽然我的生命属于革命，不可能奉养父母以尽孝道，但也有权想念他们。你难道没见过《洪湖赤卫队》里韩英在敌人的监狱里也可以想念自己的母亲吗？”
孙组长语塞，对杨惠娟的眼泪他确实估计错了。眼角扫过，发现旁边的女记录员眼圈微红，他知道在这个话题上，已经占不到便宜。
“哦，哦。思念父母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你把问题谈清楚，我们会考虑安排你和父母见面的。我问你，3月11日你行刺霍总统的动机是什么？这次行动的幕后指示者是谁？”
“不知道。”
“在非法恐怖组织里和你经常联络的成员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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