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要同时注意的位置,已经增加到手、脚、腰和脚趾四个方面。虽然她手捷,但也难免顾此失彼,镣铐的各位经常被收夹痛,吃了不少苦。杨惠娟的实际能力,一个小时后应能自然地行走了,但为了寻找那些不会导致镣铐收的额外动作,她照例把训练时间拖得很,最后竟整整用去一午的时间,到晚饭时才勉合格。
晚上即将离开临全的杨惠娟独自一人陷遐思邈想之中。虽然投革命已经多年,但生于鱼米之乡小康之家的她,从小受环境熏陶总不免有些小资调。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带她来省城临全游览,久而久之她对城西的施湖有独钟,每到一次临全都要到湖边徜徉连,享受那湖光山于一的自然景。这次回来还没来得及去趟施湖就已被捕,明天押往雁岭后,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见到施湖了。
“能不能让我在半夜没人的时候再去一次施湖,哪怕再看一也行。”她终于忍不住向前来例行查监的胡队提了这个要求。
杨惠娟这个不经意的要求,立刻在警方那里掀起轩然大波。经过层层上报,传达杨案特派总督办彭非耳中。几天来彭非为如何平安地将杨惠娟押往雁岭殚竭虑、四奔忙,看已是算无遗策,就要大功告成,如何肯为满足杨惠娟一个人愿望(如果是真的话),半夜三更兴师动众把一个国家要犯从临全东北郊拉到西郊再重新拉回来,搞武装大游行。要求必须拒绝,动机也应该搞清,彭非很快为此事的理定了基调。
彭非当然不能直截了当地向杨惠娟表示,因为担心她的同党来劫人,不能满足她再看一施湖的要求。作为自省派的得力,他觉得可以利用前机会,完成上级给他的试探杨惠娟政治态度的任务。当然这必须严格保密,绝不能让属于保守派系统的索正雄和政治态度不明朗的副厅掌握。于是他指派副厅带领大量警力,在整个施湖边展开全面布控,遇形迹可疑者立即逮捕审讯,抓错再放;又要求索正雄对明天押解行动再作一次彻底检查。自己则来到“106牢房”,屏退左右,对杨惠娟说:“不要如此自暴自弃,只要你能彻底坦白问题,以后看施湖的机会有的是。”
结果还是在彭非意料之中,这次旁敲侧击对杨惠娟毫无作用。杨惠娟本不会为了偷生和获取自由卖自己的灵魂,对于彭非这等同于拒绝的回答,她除了报以沉默之外并无多余的反应。
天亮后副厅也回来了,一夜来整个施湖没见到任何形迹可疑者。看来,杨惠娟只是小资调的一时发作,并非与同伙存在着里应外合的事前约定。经过这段曲,彭非对杨惠娟的行为个有了更的了解,而这正是他这个老刑警与罪犯行心理锋的重要基础。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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