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刚打开铁门的囚室。
“吃完饭再说。”杨惠娟边冷冷地回答,边大大地吞咽着因思考走神而吃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午餐。等饭吃完,女刑警们已经把腰以的镣铐重新换成了押解型,见她放饭碗,就势打开黑手镣和脖铐,也换上了银光闪闪的、与整押解镣铐连在一起的狼牙手铐和电脖铐。早晨来到警务大院后,为适应这押解镣铐,杨惠娟又在闻讯多日、急于一见的里众警员的围观,训练了整整两个小时。现在这副镣铐行走,可谓驾轻就熟。与25.5公斤的牢房镣铐相比,杨惠娟此刻已经算是“解放”,虽然步法、姿势还要遵循那清规戒律,但脚步明显要轻松得多。且看敌人今天来还是来,反正我不吐实,伴随着脚、上轻微的镣铐声,杨惠娟边走边想对策。
不料敌人既没来也不来。一见面,索正雄不搞姓名、年龄、别、职业询问这一官样文章,直截了当地说:“今天是我跟你第一次正面接,但不要你代问题,这留到以后再谈。我们着重谈谈双方如何合作,开好明天对你的公捕大会。”
“怎么开是你们的事,反正我不会允许你们在公开场合侮辱我的人格。”该话题虽然乎杨惠娟的意料,但机的她还是很快作正确反应。
“何谓侮辱人格?”索正雄想要知杨惠娟的底牌。
“你们当众对我推拉打骂和揪发,都是对我的侮辱。着镣铐我自己能走,你们只能跟着,不能抓住我胳膊走。”杨惠娟显然想保持在公众面前的女英雄形象。
“好!杨小是要我们合,让你保持正面形象。但你也要合我们的工作,不能破坏会场气氛。”由于不是正式审讯,索正雄说话比较客气,连“杨小”一词都用了来。但在实质问题上,他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我倒要问问,破坏会场气氛指的是什么?”杨惠娟跟索正雄打起了“太极拳”,她也要一探对方的虚实。
“可以明确地说,就是指你呼喊反动号,扰视听。”索正雄肯定地给了答案。
“如果我持这样,你们有什么办法?”杨惠娟先将了对手一军。
“真现这况,我们只好像上次在临全那样,给你加上,让你不能讲话。不过这样一来,政府要在国际上遭受待囚犯的指责;你则失去女英雄的风范,行同骂街的泼妇。我们双方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索正雄耐心地分析着。通过杨惠娟神变化,他发现这番分析还是有一定说服力的。